夜幕下的车队,火把星星点点,曹淳现在腰包鼓了,人也跟着硬气不少,他正躺在草料车上盘算着如何装×。具体点说,就是回到宝路巷找到那帮狐朋狗友,请他们饭馆妓馆的来一套,证明自己不再是吴下阿蒙。
还有宝巷路外的那个清月坊,那家老鸨子居然敢忽略自己的饿颜值,只认银子!她不是嫌弃自己没钱么,本曹三公子就要用银子砸她,砸到她认错为止!
还有清月坊的头牌,居然都不正眼瞧自己,都给我等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马车忽然一顿,把曹淳从极度舒适的幻想中拉了出来,他从草料车上坐起来,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棍“咋回事?”
赶车的马夫也一脸懵逼,黑风下火的,他也不知道前面为啥停车。
车队前方,曹刚在马上瞅着这十几个拎着锄头叉子的男人,说实话,他也有点懵,打劫没毛病,至少把装备搞的专业点嘛,这不伦不类的模样,瞧不起谁呢?
劫匪中领头的是二驴子,他手里的武器是一根削尖的棍子,他提起木棍,指着曹刚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
二驴子耳朵尖,他忽然听到曹刚身后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十几个衣着华丽的半大小子冲乐过来。
“诶!台词还没背完呐...”二驴子转身便钻进官道一侧的树林中,二驴子身后的十几个山匪反应的稍慢了点,只是模糊看到车队中窜出十几道身影,紧接着脖子一凉,便结束了这段不是很成功的山匪生涯。
落凤坡新兵瞬间融化了这群乌合之众,提着滴血的尖刀,追进了林子里。
骑了一天的马,曹刚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翻身下马。他走到身后的大车边,从车上提出两柄铁锤。
这是他自己锻造的兵器,他很细心的在锤子四周加铸了六个铁叶片,叶片被磨得锋利无比。
每支铁锤重达七十斤,这两只铁锤要是抡起来,杀伤性很强。
“告诉后面的小子们,分出十个人来前面压车,你们继续走,我去去就回。”曹刚安排好车队这边,几个箭步没进林子中。
曹淳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后,跳脚骂道“大哥真是胡闹,一些杂毛山匪,追他们作甚?这若是山匪的圈套可如何是好啊?”
“三爷息怒,曹大爷留下了三十多名兵卒,自己只带了十余人去追山匪。”
曹淳气鼓鼓的躺回草料车上“罢了,罢了,咱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吱吱呀呀的车轮转起,车队再次启程。
林子里
二驴子呼哧带喘的一路狂奔,他身体素质却是不如身后的追兵,他的优势是对这片林子的了解,常年在这片林子中讨饭吃,这地方的一草一木就跟家里边桌椅板凳一样熟悉。
是以二驴子的速度慢,却七拐八拐的始终与追兵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这一场追击持续到两炷香的时候,直到一片林中空地,二驴子体力不支,摔了个狗吃屎,脸上沾满了泥屑,他就那么趴在地上,也不起来,挺直脖子嘶吼道“夏老狗,快特么出来,我要死啦!”
追击的士卒业已跑到林中空地,眼瞅着手中长刀就要招呼到二驴子的身上,脚下却忽然一滑,十余名士卒掉进了山匪挖好的陷阱中。
狗头军师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摇豁牙漏齿的羽扇“二驴子,嘴巴干净点,都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叫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