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正在走路的丁启生一下就撞到了前边的柱子上。
宗飞白饮下一口酒,比了个裂开的手势,笑了笑,“撞上了,那就是难看喽……”
丁启生看了看眼前的柱子,捂着额角,一脸怒意,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得意一笑,“就凭你?哼!”
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一阵响起,威武……
汪炎成来到堂上,宣布正式开始。
这时,丁启生上前一步,将之前的事情一一梳理了一遍,最后说道:“请求大人,将嫌犯冷千彤绳之以法。”
一帮人黑压压便要上前捉拿,这时,幽幽地传来一道声音,“谁说可以绳之以法了?你是大人吗?你把汪大人放在何处?”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这个看上去邋邋遢遢的状师,宗飞白看了一眼公堂上的人,轻笑了一声,“难道你是想要藐视王法?”
“你!你,你”丁启生当这小子,不过是请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乞丐,没想到说话这般狂妄。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指我鼻子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对我进行攻击吗?大人,这丁状师一来就无视您,藐视王法,二来,还对小生是指手画脚,撕咬小人,像这样的人,他配在这公堂之上吗?”宗飞白说话妙语连珠,连卡壳都不带的,身姿还扭着,好似戏文中的小生一般。
一时间引来了众人的哄笑。
就连堂上的汪炎成也不禁愣住了。
“放肆!所有人都给我退下,”汪炎成紧闭着双唇,瞪着丁启生,丁启生瞬间便感觉到了堂上众人的笑声,气得脸红脖子粗,退了下来。
等到堂上再次安静下来,汪炎成开口道:“宗状师,你说。”
宗飞白一手拿着酒壶,饮了一口酒,一手提着长衫,缓缓上前,行了个礼,轻轻一笑,“大人,小人有几问,想要问一问丁状师,可否?”
“好!”
得到汪炎成的首肯,宗飞白轻佻地一步步走向丁启生,问道:“丁状师,先说案情吧,方才你说,半夏之毒,就是冷千彤所下,一口咬定就是冷千彤,那我来好好问上一问!”
“冷千彤前去拿毒酒之时,谁能证明,那就是她放的半夏之毒?”宗飞白漫不经心地发问。
“她身上有半夏毒物的锦囊。”
“哦?是吗?可冷千彤却说,这锦囊是冷千瑶送的,若是有人想要陷害呢?万一,这锦囊在送的时候,就有毒物呢?可有谁,亲眼看到冷千彤下毒?”
“强行狡辩!强行狡辩!胡说八道,简直是胡说八道!小子,我警告你,你好好给我说话!”丁启生指着宗飞白,脸色一片红润,开口问道。
“大人,您看到了吗?这人分明就是来耍花腔的,将公堂当成儿戏!证据呢?为何你来质问我们受害人?”丁启生面色一冷,直接问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就连陆青梅也跟着怒上心头,指着宗飞白大骂道:“大人,我家小女死得冤,宗飞白这无赖,竟然这般诋毁我女儿,请大人将他赶出去。”
冷千彤镇定地看着这一切,倒是觉得颇为有趣,尤其是这宗飞白,不按套路出牌,确实有点意思。
汪炎成见堂下议论纷纷,对着宗飞白就是一阵指指点点,沉了口气,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宗飞白,本官警告你,若是没有证据,不要随意诬陷死者!”
“大人莫要着急嘛,小人话还未说完呢,小人自然是尊重死者的,不过若是我们冷姑娘并非凶手,却误判成了嫌犯,冷姑娘的性命,难道便不是命了?”宗飞白一笑,竟然让在场的众人无可辩驳。
“丁状师,案件之外,有诸多要理清的真相。但我还是有话要问的。排除这一切,我再问一次,冷姑娘为何杀了冷千瑶?”
“因为冷千瑶嫁给了沈家公子,沈家公子与冷千彤原先有婚约在身,冷千彤记恨心头,便痛下杀手。”
“你的意思是冷千彤喜欢沈家公子了?”
“那是自然!沈家公子翩翩有礼,谦逊大度,若非此因,还能是什么?还有,我再回答你一次,冷千彤之前与冷千瑶有矛盾,因此怀恨于心。”
“哦?是吗?冷千彤,你来告诉汪大人,你喜欢沈云风吗?”
众人纷纷看向冷千彤,没想到这宗飞白,竟然问到这件事上,看着汪炎成的表情,冷千彤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喜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时,丁启生面子上瞬间便挂不住了,随后狡辩道:“怎么可能,冷姑娘若非喜欢,怎么会亲自去参加婚礼?又如何会一再去将军府?想必是余情未了吧!”
“哈哈哈……”冷千彤率先便笑了出声。
大家纷纷看向她,宗飞白也跟着笑了起来,“丁状师真是出言不打草稿,桀骜不驯啊,果真不愧是城中鼎鼎大名的状师!”
“你!”
“冷姑娘,既然你笑了,那你便说说吧!”宗飞白眼眉一挑,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