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此话差矣,什么叫这样的人?律法条例本就是为了公义正理而存在的,沈公子一口咬定凶手就是冷姑娘,那待会就知道了。”宗飞白乐意之至,开口说道。
沈云风面色大变,正欲继续阻拦,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开口了。
“沈公子,宗状师横竖就剩下最后一个丫头没有审问了,也就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您这般着急,倒像是隐瞒了一些什么似的。”萧景站起身来,严肃道。
沈云风碍于萧景的面子,只好冷哼一声,退了下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宗飞白看向那个叫做小阳的姑娘,耐着性子说道,“小姑娘,来,我们继续。”
那个叫做小阳的姑娘,不知为何一直盯着沈云风的脚边的地方,愣着神,刚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慌了一下神,连忙垂下头,颤颤巍巍的点头。
“你们夫人平日里,最爱吃什么?”
“夫人,夫人平日里最爱吃梅子,还有桃花酥了。”小阳看上去很是胆小,说话怯生生的,宗飞白明显能感觉到这姑娘的紧张之色。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
小阳沉默,没有回答。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我是前两日刚刚离开的。”
小阳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答道。
“是吗?”宗飞白总觉得这丫头似乎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
“你们夫人可有叫你去买药材?其中可有半夏?”沈云风继续问。
“有,有的,半夏,我买了。”小阳点点头,磕磕绊绊回答道。
“是吗?”宗飞白双手背在身后,迟疑了一会开口,眼神直直盯着眼前这丫头,似乎是有些不太一样。
“既然你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丫头,那你可曾发现你们夫人有何异样?”宗飞白继续问道。
“没,没有。”小阳眼神轻轻一闪,头摇地好像拨浪鼓一样。
“夫人,对你可好?”宗飞白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小阳,继续问道。
小阳紧紧抿着唇,重重点头,好似是忍着什么一般。
“好了,你下去吧。”宗飞白眼神一眯,轻轻点头,潇洒挥了挥手。
小阳就要被带下去之时,宗飞白就听到有人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大人,您倒是看一看,这人根本就是脑子有问题!”
丁启生得意一笑。
“站住!”
宗飞白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忽然开口。
丁启生觉得不明所以,愣了一下,轻蔑地怒道,“宗飞白!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看向宗飞白,他竟然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然后就听到宗飞白忽然之间就开口了,“站住!小阳!”
宗飞白一句话,让众人惊吓一跳,不明白这是何意。
丁启生看过去,就看到那小丫头的脚步猛地停下,身子微微抖着,不禁怒从心中来。
“宗飞白!不是已经审问结束了吗?你干什么?”
然后便上前作揖道,“大人,这宗飞白藐视公堂,大人您这也太纵容这小子了!在下请求大人,现在就即刻将他的舌头给割下!”
他的心中正憋着一腹的火气,这下要全部倾泻而出,让汪炎成将这臭小子拖出去,于是他滔滔不绝地说道。
这时,忽然,听到人群中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发现汪大人的注意根本不在自己这里,而是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丁启生回过头一看,发现宗飞白躲在公堂的柱子上,那个叫做小阳的丫头,倒在地上,身旁围了不少人。
发生了何事?
丁启生转身,一步步走过去后,才看得清清楚楚。
地上蹲着的就是那叫做小阳的丫头,紧紧捂着心口,地上吐了一堆的污秽物,人群中不断传来议论声。
“宗飞白!你!你想干什么?”丁启生破口而出!
等到那些侍卫,将小桃的污秽物清理干净,宗飞白才缓缓下来,一边感叹一边嫌弃地摇头,“还好还好!在下跑得快,要是,要是丁状师的话,可不知有没有这般敏捷了。”
“大胆!你”
“你什么你?丁状师可真是告得一手好状,只不过,在下发现一件新奇的事情,丁状师你可否待会再申请割在下的舌头?反正在诸位眼中,它也是活不了多长了。”宗飞白好似是忽然开了挂一样,扶着丁启生往一边去。
然后回过头,一把就将这小丫头拽了回来。
宗飞白眼神犀利,冷冷盯着眼前这丫头,看向汪炎成,“大人!这丫头,还有隐瞒的秘密,请给草民机会,只需要再问三个问题,可好?”
众人都探着脑袋,不懂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忽然那丫头就吐了出来,让人有些奇怪。
汪炎成点点头,说道,“继续!”
“大人,草民想麻烦这位侍卫大人,可否帮忙找一个痰盂?”宗飞白恳切说道。
堂下一时间议论纷纷,有的人捂着鼻子,有的人左看右看,都不明白这宗飞白是想要做什么。
正有很多人上前抗议之时,汪炎成点点头,“好!给他拿痰盂!”
众目睽睽之下,宗飞白的第二次审问,再一次开始。
“小阳姑娘,公堂之上,在下再次告诫你,不得说谎!你可知道?”
小阳看上去虚弱极了,躲躲闪闪的,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