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高啊,真发烧了?难道这么反常,我看,我看烧到了有三十九度了吧?”冷千彤眼睛睁大,有些不敢相信,直勾勾看着萧泓。
“三十九度是什么?”萧泓佯装娇弱道。
“三十九度就是你发烧到了那个温度啊,人的一般体温是三十六到三十七度啊。你这就是高烧啊。”冷千彤解释。
萧泓一脸诧异,“听不懂……”
“这个,呃呃呃,你无需懂!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生病了。”冷千彤意识到自己又瞎说了,一次次引萧泓的注意,真不知萧泓会不会有一日像是审汉奸一样,把自己关起来狠狠问。
“你跟我来吧,你现在这么不舒服,一定要休息。”冷千彤吸了吸鼻子,搀着萧泓向落花轩去。
“是,是啊……”萧泓紧紧贴着冷千彤说道。
刚要进落花轩门口,萧泓身体下意识地发了发抖,忽然冷千彤的脚步顿住,“等下。”
她转过头来,看了看萧泓,“还是去你的房间吧。”
“嗯?”
“我那落花轩没有什么药膏,况且若是小丫头们看到了,要是醒了的话,岂不是要说些有的没的的,我们还是去你房间吧。”冷千彤想了想,说道。
“你本就是本王的人,难道还在意旁人的看法么?”萧泓看向她,反问。
“那,那自然不是了,就是,本小姐毕竟还未出阁……”
“那又有何干系,你会怕自己出阁与否么?你早已搬进我王府之中了,若有人非议也早都非议了,本王向来不在乎!”萧泓悠悠开口,挑着眉盯着冷千彤道。
“好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你都病这样了,这雨还下得这般大,天儿这么凉,你也真是心大。还不走?”冷千彤一边嘟囔一边搀着萧泓,往萧泓的院子里去了。
饶是拗不过,萧泓也随着她去了,二人很快便进了房间。
冷千彤将萧泓扶着躺在榻上,将灯火点燃,一缕亮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你待着别动啊!你房间里有没有治疗受寒的药膏啊?你先躺着,我来照顾你。”冷千彤说着走向萧泓的柜子旁看来看去。
左瞧又看了一圈,发现萧泓竟然悠哉游哉地一只手支棱着瞧着自己,“萧泓,本小姐问你呢!”
“你现在也丝毫不客气了啊,倒是这般快便将你自己当了自己人了,一口一个萧泓地喊着本王?”萧泓嘴角轻轻一笑,鲜有地调侃道。
“额,你很介意本小姐直呼你的名讳么?我觉得,既然我们二人互许心意了,那便是平等的关系,难道在你面前我还非得一口一个靖王的称呼么?”她倒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回复。
萧泓望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奇,问道,“看来,在你心底,与本王并无上下尊卑之关系是吗?”
“那,那倒不是,”冷千彤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道,“本小姐曾在一本奇书中看过一些言论,说是这世间男子与女子,本都是天地之灵,既为同类,本就没有什么男尊女卑之说,二人相许相知,携手到老,应当就是共同走过,平等相待的,为何女子非要处处忍让,成为男子的附属品呢?”
“你继续。”
冷千彤话说到了这里,却忽然有些欲言又止,这般直接与萧泓说这些观念,他们这种封建时代的人,又怎会理解?
于是赶忙回过头来,低着头道歉,“靖王,我这种思想恐怕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你可否,可否当我没有说过?”她委屈地开口,一脸愧疚之意。
“不必,本王颇感兴趣,你不必在乎尊卑,放心直言,本王必定不会计较。”萧泓眼神好似在听一种新奇的观点一般,反倒坐起身来,一脸的期待。
“你,你当真不怪我?”冷千彤问道。
“自然,你这丫头,心中想法倒是古怪,大可不必在意本王的身份,你继续讲便是。”
“那,那好吧。”冷千彤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萧泓,有些半信半疑。
“总之,我认为,世间男女,本就应当平等相待,互相尊重彼此,相信爱情之本能,不必太过在意身份地位,共同携手并肩。而如今这世道,女子却是要处处受制于人,男子将女子是为附属品,可女子原本也是人罢了,为何要这般不公?我认为女子也应有自己之事业,有自己的思想,选择自己的幸福。”
说罢,冷千彤挑眉看向萧泓,只见萧泓不知何时,竟然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她,眼神中流露着隐藏不住的惊奇。
“你竟有这般想法?”萧泓问。
“是啊,你说过你不会责怪我的,你别抓我啊……”冷千彤嘟嘴,脚步忍不住轻轻后退。
“本王自然是不会责怪于你,本王喜欢的女子这般有理想,有主见,怎么舍得责怪你?”萧泓直勾勾盯着冷千彤,一把搂过,忍不住叹道。
冷千彤瞳孔禁不住放大,一时间愣住,“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本王一开始见你,便觉得眼光不会有错。”萧泓轻柔地抚摸了i一下她的发梢,忍不住开口道。
“难道,你也喜欢有我这般的女子么?”冷千彤一脸惊讶,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狂喜,虽然与萧泓有很强烈的爱慕之情,可原本压抑在心底的现代的女性思想还不敢直言,可现在没想到萧泓竟然喜欢这样的思想?
“傻丫头,你还当真以为,凭你那些小聪明小技俩真会哄得本王么?”萧泓低下头,一脸宠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