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安置好这个关键性证人,各自忙活了起来,萧景命人将怀宁宫上上下下清扫一遍,下令必须要认真清扫完,好不容易歇口气,才匆忙来到了萧泓的身边。
冷萧二人正在帮忙照看着怀宁宫中的病患,三人终于喘了口气,在一旁的亭子边歇息。
“小彤彤,你好厉害啊,本殿下只有一事不明,暗室的光亮那么昏暗,你如何断定那男子就没有患病?”萧景饮下茶,看着冷千彤问。
“这个嘛……”冷千彤支棱着下巴,故作沉思状,“本小姐自有判断的方法。”
“皇叔,你看你如何教育的小彤彤!”萧景一听怒目而视,反过来瞪着萧泓,半娇嗔地咬牙道。
萧泓抿了抿唇,“彤彤说什么便是什么。”
“啧啧,皇叔,你这么快就被小彤彤俘虏了,你以后可没好日子了,就这种母夜叉?”萧景打量的目光看向冷千彤。
“哎,你说谁母夜叉?”萧景刚落了话,冷千彤暴怒的声音响起,震得他耳膜隐隐生痛。
“我我我,本殿下是母夜叉,本殿下是,可好?”他下意识捂住耳朵,讨饶道。
“可你也没回答我问题啊?”
“这个嘛,很简单,中了毒之人与未中毒之人,只需盯着他的眼睛即可。那些中了毒的人,眼神的无光的,充满了无穷的杀气的。可那小子,不是。”冷千彤也不再开玩笑,清了清嗓子回答道。
“眼神?”萧景喃喃着,禁不住点头称道,“是了,说得不错,真正中了毒之人与正常人的眼神,确有不同。”
“不过,萧景,我有一事要问你。”她看了看他,思忖了片刻,一脸严肃地说道。
“何事?”
“此事,寒歌知晓了么?”冷千彤看了看诸位,问道。
提到寒歌,萧景的眼神一变,深呼吸了一口气道,“不知。”
“我已经命人将消息封锁了,她不知的。”他眼眸低垂,说道。
“我也只是,怕她想不开,毕竟寒歌是我们的朋友。”冷千彤皱眉道。
“嗯,还是我们小彤彤好,寒歌这边,我会找她的。”
“若是需要我,我也可陪陪她。”
“嗯。”萧景点头。
三人正饮着茶,本打算继续忙活,忽然听到一道长喝声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看向前方,萧翰正乘着步辇朝这边过来,起身前去迎驾。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众人行礼道。
萧翰抖了抖龙袍,被搀扶着下了步辇,面色凝重。
“起来起来。”他摆了摆袖子,厉声道,随后看了看身后的一众公公,“都退下吧。”
那些公公们得了令,便挨个退下了。
“怀宁宫怎么会出这般大的事?”萧翰看向三人,眼神阴狠,怒道。
三人起身,萧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赶忙回道,
“父皇,此事还需……”
“你不必说了,萧泓,本王问你呢,怀宁宫这般大的事,是谁所为?”萧翰打断了萧景的话,看向萧泓道。
“此事,乃是谈蓟所为。”萧泓顿了顿,一字一句回答道。
“谈蓟?已经核查清楚了么?”
“皇兄心中自然是有数,又何苦问呢?”
“唉……”萧翰听了此话,长长叹了口气。
“皇兄是在愁此事如何处理吗?”萧泓见皇帝叹气,反问道。
“此事,尚且不知是寒瑟所为,还是谈蓟个人所为。若是寒瑟国得知了这消息,两国间的关系……”萧翰轻轻抚了抚须发,面露愁绪。
“皇兄,臣弟认为,他人的事我们管不得。该如何如何,秉公便好。”萧泓沉思片刻,回道。
“这,这怎么行?”如今,寒瑟国公主在夏灵国做了皇子妃,寒瑟派来的使者以及一众寒瑟人,还未等到公主回门之日,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寒瑟国一盆脏水泼来,真是难办。
关键是现在并未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寒瑟的使者与裂血膏有直接的利益输送往来。
萧翰在心中思考了片刻,沉了口气,“罢了,你说得自然有道理。无论如何,这裂血膏,是因寒瑟而起,他们的使者生死与我夏灵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