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叫的烧鸡翅为何还不上啊?”这时,云鹤楼的掌柜笑眯眯地走过来。
看着眼前正在说话的男子,擦了擦额间的汗渍,“爷,我们这正在赶着做呢,烧鸡还得个半炷香的功夫,马上就来,您请稍等片刻,马上马上。小的这行先给您道个不是。”
“别他娘的废话,老子有的是银子,一个烧鸡你做这么久,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话毕,那掌柜的就感觉脸上溅来一堆唾沫,彷佛喷泉一般喷薄而出,紧接着耳朵边就传来桌椅被狠狠踹倒的碰撞声。
“大爷,您,您息怒啊,这不是银两的问题,小的小的这便抓紧。”掌柜的满脸冒汗,一边低着头,一边赶紧扶起旁边的凳子,心中升起一丝的怒意,不过很快便消解了。
“再给你们一小会时间……”
“烧鸡呢?”这时,楼上传来悠悠的声音,这小厮虎躯一震,赶紧冲到了楼上。
“大,大人,这便来,这便来。”心中一惊,烧鸡还没来,若是进了门……罢了罢了,先给大人解释一番,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小厮匆匆上楼,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欲推门进去。
这时,忽然,身后一双手探了过来,一把便将门推了开来,顺带着将这小厮也推了进去。
“你们这群饭桶!本大人的烧鸡在何处?”身着锦衣玉袍的男子大喊了一声,怒斥道。
“谈蓟大,大人!”这时,那身着黑色锦衣的男子进了门,一脸严肃地开口。
“是你?”谈蓟瞅了瞅眼前的男子,“叫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
“大人,宫中出事了,怀宁宫中的人,都,都中了烈血膏毒瘾,大部分人都,都没了性命。”黑色锦衣男子一脸慌张,谨慎地说道。
“什么?你说怀宁宫的人都出了事?这,这不可能,解毒之药就在宫中,到底是何人?怎么会发作?”谈蓟惊讶道。
“现在皇宫中派了大量的禁卫军正在全力搜查。”那人继续道。
“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那人问。
谈蓟沉思了片刻,嘴角露出一抹颇具深意的笑来。
过了片刻,酒楼内老板端着一盘热乎乎的烧鸡出来,刚欲上楼,身后忽然传来门被狠狠撞开的巨响,他转头,“谁?竟敢踹我们酒楼?”
话落下,看到来人则是一个身着紫色衣衫的异香女子,一股奇艳的香味一瞬便涌入到掌柜的鼻孔之中,“你,你是何人?”
“掌柜的,我且问你,你的酒楼中可有一个异域的男子,住在此处?带我去找他。”眼前的紫衣女子,身上飘来一股奇异的香味,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好像一不注意连魂魄都要被勾走一样。
“放放肆,你是哪家的女子,竟敢深夜擅闯我们云鹤楼。”掌柜的还算有意识,尤其是紫衣女子问那位大人的消息,不免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抵触来。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便站在二楼谈蓟的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谈大人,谈大人……”
没有回声,掌柜的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等了一会儿,“谈大人,您的烧鸡已经做好了,小的来给您送烧鸡了。开个门吧。”
“谈大人?谈大人”掌柜的敲了好几下门,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谈大人要是再不开门,那小的便,便冒犯您,擅自进去了。”他低着头,微微发颤道。
声音刚落,正欲推门,身后一双脚便踹了上来,掌柜的不禁睁大眼睛,“哎呦”了一声,就看到门被狠狠踹开来,他心中不禁暗道,这小姐看着美艳,谁知竟然这么暴力?
“人呢?”掌柜的回过神,就听到女子清冷的声音冲着自己而来。
他这才看向房间四周,哪里有什么谈大人,方才那位凶巴巴的大爷也不见了踪影,房间内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问你,人呢?”紫衣女子眼神冷漠地看向掌柜的质问道。
“小姐,姑奶奶,小的,小的真的不知,方才谈大人还催促小的做烧鸡吃,怎么人忽然之间就不见了,小的真的不知啊。这不可能,酒楼的大门还是关着的……”掌柜的眼神露出惊恐色,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
“何时催促的?”紫衣女子彷佛没有听到一样,赶紧问道。
“就,就半炷香之前,您看,您看,小的这个身上都还印着脚印子,那位爷看着可凶了,凶巴巴的,小的被吓坏了,这不,您也瞧见了,人不知怎么的,就这么没了!”掌柜的一边擦汗一边锤着大腿感叹道。
“半炷香之前?”紫衣女子呢喃着,仔细观察了一番房间,看似整齐,实则房间内的被窝处还尚有余温,茶盏处也有余温。
紫衣女子迅速冲到了窗户边,一把推开窗,除了呼啸的风声,哪里还有半丝人影?
“女侠,女侠!这可不关小的的事啊,他们逃去了哪里小的更不知晓。”掌柜的带着哭腔瘫坐在地上,讨饶道。
“不关你的事。”紫衣女子冷声道。
“不过,你可要将他们进店后发生了些什么,原原本本地告知于我。”女子眼神凌厉,望向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