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三个人匆忙逃窜了,那丫头探了个脑袋,转过头去,继续挑着那担子往巷子深处去了。
另一旁三个人,跑了不知多久,其中一个略有拙笨,不知为何要跑,便撇下手道“云文楼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酒楼里的丑丫头,你们怕她作甚?”
“就是啊,我也不明白,老伙计,我们方才就该去那云文楼呢!”
“你们懂个屁!方才那丫头,不简单,不要惹。”
“啊?这是何意?不过区区一个丑八怪,有何复杂?”
“方才不知你们看到没有,那个丫头与我们相撞,挑着那满满一担子的豆花,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她一个瘦削的小女子,居然毫发无伤,那豆花更是一滴没落。”
“这丫头肯定是练武的,别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实则身手极好,要是惹恼了,我们几个人连命都得搭在这里了!”
其他二人不禁感到后脑勺生寒,赶紧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疤脸女挑着满满一担子的豆花进了云文楼的后院子里头,厨房里传来阵阵烧火做饭的声音,刚走近,便听到一个名叫崔娘的中年美妇大喝道,“干什么呢?小枫灵!这么久还没回来,慢慢吞吞的,赶紧!”
崔娘两手叉着腰,额间上都是汗,后院内一阵阵的喊声,都是上菜的声音,忙得更是一团乱麻。
小枫灵挑着一担子的豆花,稳中带着快步,向厨房而去,崔娘一把接过,冷冷啐了一口,便一手提过豆花,咕咚咕咚倒进了大大的桶中。
“还愣着做什么,你看你那小姐妹,多么机灵,还不快去帮忙洗菜?”崔娘嗓门大,随便一开口,就觉得耳朵有些发麻。
小枫灵点点头,转身,便走向了后院的浣洗室。
浣洗室是最累的地方,因此很多小厮也不愿意来这里,他们嫌弃小枫灵长得丑陋,便将她派来了这里。
刚迈进浣洗室,就看到室内一个绑着两只翘辫子的女子正在那里忙不迭地洗着黄瓜,茄子,还有菠菜等等,小枫灵迈着步子刚一进门。
就听到一句清脆的话,说道,“还不快过来干活!”
小枫灵撇了撇嘴巴,不急不缓地进了门,“急什么!这不是有姐姐你嘛。”
绑着两只翘辫子的女子个子较高,长长的刘海遮着她的脸,就连眼睛都看不见,脏污的衣服上沾着几个菜叶子,她轻叹了一口气,用胳膊肘擦了擦脸上的汗,“你快些过来吧,我快累死了。”
说完,伸展了一下腰肢,沉沉地叹了口气,“真弄不明白,我们为何要干这么重的活儿。”
“因为我们贫苦,没爹没娘,也没有银子,所以只好在这里做活计啊。”小枫灵淡淡一笑,坐在了那浣洗的地方。
“罢了,你安排的是什么,便是什么吧。”星儿看了一眼小枫灵,又拿起了一把菠菜,洗了起来。
小枫灵望了望外头,埋着头不作声,洗起了菜。
二人洗着,忽然,听到后院门传来一阵尖利的喧嚣声,二人转过头去。
“发生了何事?”星儿问。
“不知晓,我细细一听再看。”小枫灵探了个脑袋,说道。
那是一道女子撒泼的声音,接着,自后院又围上来一圈的人,外面是一个女子,里头又是一个女子。
小枫灵眼睛一亮,转身,将门轻轻半掩着,灵动的眼睛细细观察着。
接着就听到冷府夫人陆青梅带了两个小厮,站在后院一旁,冷笑了一声,“那个贱人,在府中当狐媚子也便罢了,这云文楼开业,她也来凑热闹!竟然还敢从正门进去,简直是胆大包天!”
“来人,在那后院门的顶端,给我搬上两桶腌臜水来,吊在上头,要这贱人好看!哈哈!”
“是。”小厮们诺诺出声,说道。
外头的声音,想来便是那陆青梅口中的贱人的声音了,可就是单单说了两三句,后面也没动静了。
小枫灵站在门口,门轻轻掩着,两手叉着腰,想起了白日在路上买的瓜子儿,慌忙摇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等着。看想要片怕给你的关系,没有欧俩到,这么偶人的,想必真的就是我们最喜欢安众人。
随后,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道门的声音。
只见门轰然一下,就要打开,陆青梅满脸昂扬地等着看笑话,只见门一开,那两只装满了脏污的水桶划拉一下,落了下来。
陆青梅正要鼓掌称快呢!
可接着,便没看到人走进,支开门的乃是一个丫头,手中正拿着一个粗粗的棍子,那一盆腌臜水泼下,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小丫头赶紧拿出手中的帕子,给赵婉儿捂住。
丫头们皱着眉头,低头扶着赵婉儿进了后院,赵婉儿一句话也没说,陆青梅没料到这小贱蹄子这么聪明,竟然没有上当。
她陆青梅脸色一变,心中暗暗一狠,反正横竖不能放过这贱蹄子。
说时迟那时快,她撸起了袖子就要冲过去,不顾旁人的脸色,一巴掌便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