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婉儿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刚说千万要注意身子,要不是我,你岂不是就要摔倒了?”冷青山嗔怪道,将赵婉儿揽在怀中,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这么心疼自己的软娇娘,真后悔当初没有早些遇到。
“多谢老爷,妾身妾身没有护住自己,都是妾身的错,老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求老爷能够安康顺遂,只要老爷好,妾身做什么都愿意。”赵婉儿一番好听的话,像是一道无形的药引一样,让人仿佛可以中毒。
冷青山只觉得赵氏在哪里,似乎心就在哪里,早已化为了一滩水一般,紧紧地将赵婉儿搂在怀中,轻声道:“你这傻婉儿,老爷我怎么舍得惩罚你,你是老爷我的大宝贝,怀里啊,还有一个小心肝,连疼爱都来不及,怎么会惩罚你?”
“老爷!”赵婉儿娇嗔出声,一下子便倒在了冷青山的怀中,冷青山哪里见过这样的女子,心底的所有柔情都被激起,一把紧紧抱住赵婉儿。
二人缠绵了许久过后,整个北红院似乎是另外一番天地一般,安详平静,而整个府邸却是悄悄静静,冷青山在北红院待了很久。
一直到了晚上,冷青山还在北红院中,等到他们刚刚用了晚膳过后,便听到了一声传报,说冷老太爷已经要过来了。
二人原本美好的气氛忽然慢慢降了下来,随后,便听到老太爷拄着拐杖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冷青山就在房间内,等着老太爷进了北红院的正厅内,才起身前去相迎。
“父亲大人!”冷青山深深地鞠了一躬,弯下了腰,朝着冷老太爷行礼,冷老太爷被刘管家搀扶着来到正桌上,一直等到坐下,才抿着嘴唇,一直没有言语。
冷青山黑着脸,赵婉儿站在一旁,弯着身子也在行礼,二人面色一时僵硬。
“赵氏怀有身孕,今日老太爷我过来,有要事相商,不如早些去歇息吧。”冷老太爷缓了缓神色,不动声色地开口道。
赵氏心头一震,顿了顿便福了个身子,行了礼,在丫头的搀扶下,乖乖地回了房间睡去了。
等赵氏一走,冷老太爷便将桌案旁的拐杖狠狠一敲,在地上敲了三下,三下一响,冷青山的脸色更加阴郁起来,弯着身子不敢动。
“父亲大人,儿子不孝,儿子犯了错,请父亲责罚。”冷青山沉声说道。
冷老太爷冷着脸,仔细地瞧着外头,看也不看冷青山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父子二人在此僵持了许久后,冷老太爷注意到地面上滴答滴答地开始落下了汗水,眼神一瞧,才看到冷青山已经弯着身子站了多时,身上忍不住颤抖得滴了汗,沉了沉声,这才松口道:“好了,你坐吧。”
冷青山见父亲放了话,这才弓着身子,缓缓地来到了一旁的桌子旁,慢慢地坐了下来。
“父亲有何指教,儿子都听着。”冷青山咬咬牙,说道。
冷老太爷定了定神,幽幽地开口道,“方才站的,疼不疼?”
冷青山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说话,心底一慌,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道,“嗯?”
“我问你,你方才弯着身子站那么久,是疼还是不疼?说实话。”
冷青山脸上又青又白,哽在喉头,面子上实在窘迫,艰难咽了下口水,说道:“回禀父亲,疼。”
“青山啊,为父问你,是站着疼,还是弯着身子疼?”冷老太爷幽幽出口。
冷青山擦了一把汗,定定地回道:“是,是弯着身子疼。”
“是啊,弯着身子也许是能得到些好处,可弯着身子,比站着要疼,现在这个道理,你明白了吗?”冷老太爷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
冷青山深呼吸了一口气,“父亲的教导,是说宁可有骨气,也不要与人合谋,不然反会被害。”
“是啊,青山啊,你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早已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了。好不容易终于熬出一个尚书来,更是咱们冷府光耀门楣的好事,你这孽子,为何要与人勾结?咱们冷府多少年的清誉,就被你这样给生生毁了!”冷老太爷气急败坏地说道,脸色愈来愈黑。
冷青山被训斥,头也跟着低了下来,心底却是好多的委屈,无处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