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开恩。”
看见这一幕，秦洛伊气得脸色扭曲。
不过就是不小心泼了一点酒，德妃至于这么小气，非要在宴会上惩罚程雪卿，给她难堪吗？
连贵妃也看着不忍，劝了一句。
“德妃，不过是些许小事，何必介怀？况且程小姐瘦弱，怎么能受得住这种惩罚？”
“贵妃此言差矣，本宫不过是在教雪卿一些规矩。毕竟她要嫁到皇家，不懂些规矩，如何能成为厉王妃？”
德妃骄傲地抬起了下巴，反而意有所指地说了这番话。
贵妃哪里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便闭上了嘴。
底下的秦洛伊一阵焦急，正要站起身，就被一旁的太子扯了扯衣角。
“娘子，要抱抱！”
顾凌宸突然将半边身子压了过来，和秦洛伊一阵腻歪，在她耳边说：“别轻举妄动。”
秦洛伊瞪了他一眼，但也按捺了下来。
顾凌宸却抱着她不肯撒手了，指了指桌上的菜肴。
“我要吃这个，娘子喂我！”
秦洛伊无奈，只好夹了一筷子菜给顾凌宸。
周围响起了低低的笑声，但因顾凌宸是傻子，倒也没人多言，惹贵妃不痛快。
半个时辰后，程雪卿双手举着银盆摇摇欲坠，银盆的水都晃了出来，在她跪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水泊，打湿了她的裙摆。
她的脸色苍白若纸，似乎马上就要晕倒了。
宴会上歌舞升平，众人小声地聊天，看向程雪卿的目光满是同情。
秦洛伊咬着唇，怨恨地望着德妃。
“砰砰……”
程雪卿再也支撑不住，手臂上的水盆摔落在地上，她整个人也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爬都爬不起来。
秦洛伊再也忍不住，直接起身，将程雪卿抱在怀中。
“德妃娘娘，程小姐不过不小心洒了一点水在你的衣裳上，现在程小姐的衣裳也湿透了，受到了惩罚，德妃娘娘难道还不肯饶恕她？”
德妃红唇一勾，目光凌厉，笑道：
“太子妃倒是喜欢多管闲事，连本宫教训儿媳都要管一管。当真是好大的脸！”
贵妃不免瞪了秦洛伊一眼，训斥道：“洛伊，还不归位？”
秦洛伊抿着唇，没有吭声。
她不想违抗贵妃娘娘，但也不想这么放弃程雪卿，让她受罪。
程雪卿似乎听见了争吵声，艰难地睁开眼睛。
“洛伊，你别管我，回去吧……”
“还是程小姐懂规矩。桃花，把银盆打满水，给程小姐好好举着。”
德妃的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对着一旁的宫女吩咐。
桃花上前，将地上的银盆扶正，加满了水，举到陈雪清的面前，不怀好意的笑道。
“程小姐，娘娘这是在教你规矩，你应当感谢娘娘。有些人宁顽不固，不值得娘娘教。”
秦洛伊哪里不知道这话是在讽刺她，见程雪卿艰难的撑起身子，重新跪好，身体还在颤抖，顿时一阵愤怒。
她直接起身，将水盆掀翻，泼了桃花一身的水。
“德妃娘娘，皇上给您的封号是德，品德高尚，当为后宫表率。如今看来德妃娘娘不过徒有虚名，一点小事便为难一个弱女子，哪里当得德妃的称号？”
“放肆！本宫做事岂用一个晚辈指手画脚！”
德妃拍着桌子大怒道。
“贵妃，你快看看你教的好儿媳，居然敢如此和本宫说话！你是如何教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