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只是个瘦弱的母亲,哪是这些魁梧侍卫的对手,没几下便也被制住。
孩子的叫喊,妇人的哭闹,以及侍卫蛮横的叫嚣,这动静一下子闹得很大,周围的民房纷纷打开了门缝,偷偷观察着这边的情形。
刘彦低头看着满脸愤恨的小花辫,问道,“小子,那天的账还没跟你算,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出?”
小花辫虽然年纪小,但却不哭不闹,甚至破口骂道,“呸!你这个狗官!你还我爹爹!还我们……”
刘彦伸手指掏了掏耳朵,“又是这句?有没有点新鲜的?”
“狗官!你不得好死!”
“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
“有什么不敢!男子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杨木!我爹爹叫杨土!我们都是男子汉!不怕你这狗官!”
“说得好!看来你是带着必死的决心,准备好接受后果了吗?”
一听这话,妇人立刻哭喊道,“大人!他还是个孩子,我求求你放过他吧!要杀就杀我!放过我的孩子……”
刘彦面无表情的看了那妇人一眼,转而又问向杨木,“那个是你娘吧?她说要替你受罚,你觉得怎么样?”
杨木昂起头,坚定的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
“的确是个男子汉。那我问你,如今你爹回不了家,你要是再出了事,你娘该由谁照顾?”
听到这话,杨木不禁低头沉思,显然是才想起这个问题。
不等他想明白,刘彦忽然朗声说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没有人可以代替!
小子,你喜欢玩水是吗?我就让你玩个够!来人!就用他这只木盆,打上满满的一盆水来!”
一个侍卫听令,端起地上的木盆,小步快跑的向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看这样子,所有人都猜到了他想做什么,无非是要用水溺死这个孩子!
这还了得!
积攒的民怨终于爆发,门后的村民们再也忍受不住,纷纷推门涌出,眨眼间数十个村民围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包围。
这些侍卫也都是狠人,丝毫不惧的抽出刀来,背对着刘彦,围成了一个小圈。
先前袭击他们的那26个农夫,已是村里最精壮的男子,余下的这些大都是些老弱妇孺,就算数量再多,也不是这些侍卫的对手。
一旦动起手来,翊风县立刻血流成河!
“住手!”
这时,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块写着“姜宅”的木板下,走出一个30岁左右的年轻男子。
他身材魁梧,但颇具书生气,一绺干净的胡须更是衬托出了他儒雅的气质。
但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正气,“刘大人,你做这些无非是要逼在下出来与你相见。
现在,姜冏来了,还请放过这个孩子。”
刘彦望着他,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姜先生,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谁说我只是为了逼你出来?这孩子嚣张狂妄,我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