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伯父,这,这我不能收。”看着项梁范增二人这送钱,送剑,又送马的,李文很是为难。
“贤侄,跟我们你还客气什么。”
范增瞪着眼,一副‘你跟我客气尼妈呢’的表情,然后将一堆东西硬塞到了李文怀里。
一旁的项梁也是希望李文能收下。
李文看了二人一眼,犹豫片刻,最后选择不再推脱,道谢收了下来。因为这些东西路上确实大有用处。
那柄剑鞘呈青色的三尺长剑,据范增说,名叫“青稚”。
出自一名楚国名匠之手,剑刃极为锋利,轻易就可斩断碗口大的树木,剑身宛若寒镜,不会沾染半滴血迹,实乃杀人之利器。
“好剑!”李文拔剑观赏,眼睛顿时一亮。
果然如范增所言,剑身如一面冰镜一般,清澈无比,没有丝毫的杂渍,倒映出了他俊朗的容颜。
手从剑身抚过,李文感觉到了舒适的顺滑,像是在抚摸着一个光滑洁白的后背。
这熟悉的触感,让李文眼中恍惚了一下。
连带着思绪都在这时候飘上了天空,越飘越远,似乎回到二千年后的现代,回到了那一栋招上牌有个香蕉标志的建筑。
但很快,从剑身上传来的冰凉,迫使李文回过神来。
“贤侄,老夫送你的这把剑如何?”范增笑问。
“此剑世间少有,多谢范伯父!”收剑入鞘,李文郑重道谢。
这是一柄千里难寻的宝剑,无疑是一份大礼,换作是他,说什么也不会送出去如此珍贵的东西。
但范增却偏偏送了,而且看他笑眯眯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心疼?
当然,至于心不心疼,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不过此时此刻,李文却是懂了,范增看似送的是宝剑,但实际上却是人情。
他收下这些重礼,就相当于欠了对方一份人情。
这范增又是和项家叔侄一伙的,这以后,项梁一伙起义反秦的时候,他就算不帮忙也不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不然恐怕忘恩负义,白眼狼,等各种骂名就会接钟而来。
不得不说,心理方面,范增属实是玩明白了。
不过却对李文很受用,因为他心中并不反感,反而很喜欢范增送的青稚剑,也很喜欢这种白嫖的感觉。
当然,他还在心里告戒自己,白嫖是会上瘾的,以后不能这样了。
“两位伯父,后会有期!”将东西收拾好后,李文向二人辞别。
“贤侄慢走!”
“保重!”
背着两把剑,带着两个包袱,牵着一匹骏,李文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消失在了小道上。
……
会稽县城。
早上的古代县城也很热闹,各种铺子早早的就开门了,街上满是兜售着布匹和各式稀奇古怪东西的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