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住得许魏洲觉得自己不能再装睡了,要不然,那就显得太假了,许魏洲顺势翻了个身,化被动为主动,把人抱在了怀里。
然后,很轻的呢喃了句:“宝宝。”
带着遣倦的尾音,很是好听,然后,徐未晞调整一下知识,又往人怀里贴了贴。
上京的冬天太冷,身旁的未婚夫又是个大火炉,不抱白不抱!
许家冷吗?不冷,反而给人一种四季如春的感觉,说实在的,徐未晞只是被抱习惯了。
他充满力量性的身体总是能给人一种难以自述的安全感,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他又叫了句宝宝,缠绕的尾音像是在撒娇。
“宝宝,你别走。”他又开始说梦话了。
她眼里,他似乎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徐未晞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叫醒,毕竟噩梦可不是什么好事。
许魏洲:“你再跑!”
徐未晞:“……”
“你再跑,你再跑我就把你关起来!”他又开始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梦话’:“夫人,你已经跑了三十六次了!”
“腿给你打断!”
“你这女人,竟该死的甜美!”
“不信,?你再跑一次试试,到时候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许魏洲的‘梦话’像极了霸道总裁带球跑的小娇妻,徐未晞感慨:他这到底是做了个什么梦!
如此……精彩!
“我要你!”
“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听着许魏洲越发离谱的‘梦话’,徐未晞心里打定了个主意,打算,不,一定要把人叫醒!
没办法,这男人做梦有些离谱,这会还不知道在梦里做什么马赛克运动呢,都……有反应了!
简直无话可说……
许魏洲被人叫醒了,一副没睡醒了样子:“怎么了?”
徐未晞:“你是不是做梦了,都说梦话了。”
“嗯。”许魏洲沉闷的应了声,“这个控制不了,梦属于无意想象。”
徐未晞想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还无意想象?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跑?”
“那你会跑吗?”
黑暗中,许魏洲睁眼看着她,早一个月前他就跟踪调查并知道了那显盛的身份,可他没有说,他是有私心的,他没睡着,也没做梦,一切都是自导自演。
徐未晞:“不会。”
犹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许魏洲应了声,藏着秘密没有坦白,就这个答案就足够了,至于那个人……
他才不会问,如果邢俞舟没死,她会选谁。
简直幼稚!
许魏洲亲了下怀里的人,然后注意到了什么,很傲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装睡,嘴里就吐了一个字,“困……”
真困吗?假的,其实就是尴尬。
徐未晞也是无语,她都这么说了,难道他不应该感动的吗?心里憋了一团火,跟着翻了个身,背靠着背。
正常人的元旦能放三天,但许魏洲的元旦只有一天,第二天一早,徐未晞醒来的时候,许魏洲已经去工作了。
门后贴了标签,让她自己先去玩,或者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给她送回去。
正阳没什么好玩的,上京好玩的倒挺多。
徐未晞出去了,从许家的车库里开了辆车,,许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丝毫不怀疑,他要是敢说什么,他儿子又得说他。
那没办法,孩子大了,不由爹了。
元旦假期结束,徐未晞才回了正阳,一个人回去的,许魏洲这两天太忙,连轴转,就是下了班也要在书房里呆很久,看得人都心疼。
一连好几天,两个人都没怎么见到,许魏洲工作忙,出差了,殡仪馆那边一到东天也不清闲,而且,徐未晞最近发现了一件事。
就是殡仪馆对面那条街照相馆里的看先生很喜欢拍街景,每次她上下班,都能看到那老先生举着相机不知道在拍什么。
直到一次意外,徐未晞发现了,那老先生在拍她。
说实话,徐未晞觉得这有点侵犯她的权利,不过没弄清具体的事情之前,徐未晞倒也没没上门,太招摇了,而且相比这个,她更好奇,是谁让他拍的。
她可不相信,是那老先生自己要拍的。
每天都出现,太准时了……就离谱。
徐未晞那天不忙,下楼的时候,灵堂里有人在吵架,她掏了掏耳朵,绕过去,往火化间的方向走。
为了防止事故发生,尸体被送进火葬的炉子前要在腹部划一刀口子,因此,会有一部分的家属认为,遗体整容并没有什么作用。
不过这只是万千理由和借口中最不值一提的的一条罢了,有人的在意,有的人不在意。
殡仪馆里,火化间的业务比整容组的业务要忙得多,徐未晞还没到的时候,就听到他外面隐隐约约家属的哭声。
然后,越来越清晰。
医生见惯了生死,有时也会麻木。
殡仪馆的人也不例外,在这个生育率冰封的时代,新生儿科都不见的天天有婴儿哭声,但是殡仪馆,可是天天都有送别吊唁的声音。
除了休息的两天,上班时间,徐未晞基本上天天天天都能停在,在殡仪馆的灵堂里,在卖丧葬用品的大厅里,整容室外的走廊上……
听多了,不说麻木,也都习惯了,像在他们老家,还有专门的吊唁队伍呢,据说好像是因为有的失去了亲人的家属哭不出来。
或者说……是没有办法一连续哭个四五天。
徐未晞到地方的时候,火化间正好有个工作人员外收拾骨灰,家属办理了一条龙服务,把人送过来之后就没有在出现过。
骨灰并不会全部都装进骨灰盒里,通常都是装一些意思意思就好了,有的会再纳几块未烧尽的骨头进去。
火化间的工作人员在整理骨灰的时候发现了一枚足金的,很小的转运珠。
黄金的熔点在一千多,火化炉的最好问多也不过九百多度,那大米粒大的转运珠看起来也只是脏了些。
四下并没有什么人,火花间的工作人员把珠子在工作服上擦了擦,顺势塞进了口袋了。
路过的徐未晞注意到人奇怪的动作,可也没有多想,火化炉里能有什么东西?除了骨灰不就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