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未晞睡得很沉,隐约间好似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只是那人好像压到她的头发了……
第二天一早,徐未晞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许魏洲还在睡,难得比他醒的早,徐未晞抬手戳了戳人的下巴,一下又一下。
许魏洲迷迷糊糊的把人的手拿走,“乖,别闹,让我睡会。”
她笑着问:“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多吧。”许魏洲也不太确定,他连着轴转了那么几天,就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徐未晞往人怀里蹭了蹭,打算抱着人睡个回笼觉,他真的很好,知道交代阿姨,让阿姨给她熬她最爱的板栗粥,也很贴心,事事考虑的都很周到。
许魏洲睡得正香,梦里他做了山大王,抢了徐未晞做自己的压寨夫人,张灯结彩,大红花轿把人迎进了门。
然后,他娇娇的夫人欲拒还迎,欲语方休,让他欲罢不能,正是最关键时刻,有小山匪在外面喊,“大当家的,不好了。隔壁山头的来抢地盘了!二当家的和兄弟们快挡不住了!”
操你大爷的!敢破坏他的洞房花烛夜。
梦里,许魏洲提起裤子,腰带一系,床帐放下,拎起墙上挂着的大刀,火冒三丈。
屋门打开,雪夜的冷风灌入脖颈,山下是一片又一片的厮杀声,嘹亮的火把把整个山头照得明亮。
“小的们,给爷爷冲,杀他个片甲不留,敢来我威虎山抢地盘,弄死他!”
一旁,有小山匪在一旁提醒,“大当家的,是你夫人他小竹马……”
“管他牛马还是竹马!干就完了。”
借着地势,威虎山上,山石不断滚落,雪夜被染了别样的色彩,许魏洲二浪的吹了声口哨,“小样的,跟你爷爷我斗,你还嫩着呢。”
“兄弟们,活捉他们,让他们给咱们当牛做马!”
“大当家的,不好了,他们绕后了。”
“怕什么,后山都是咱们的人……”
“大当家的,不好了,他们把夫人被劫走了!”
猛的一哆嗦,许魏洲醒了,还没反过来的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的动作有些大,牵动了怀里的熟睡的人,徐未晞醒了过来,见人一脸的慌张,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梦见她被劫走了。
“没事。”徐未晞宽慰道:“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可不就是相反的么,他这未婚妻,哪里有青梅竹马了,不仅没有青梅竹马,她也不是他抢来了,那是他孜孜不倦追了三四年才追到手的人。
他偏头看她,问:“晞晞,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徐未晞愣了一秒,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魏洲紧了紧怀里的人,半个脑袋都埋在了徐未晞身上,深深的嗅着:“没什么,就是想娶你。”
“我们一步步来,可以先拍婚纱照。”
“好”许魏洲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倒是想要一蹴而就,直接扯个证,但明显不可能。
今天是周日,难得的周末,两个人在床上一直赖到了快十点,起床的时候,徐未晞嘴唇都是红的。
为什么?被亲的呗。
他说梦里她不要他了,要向她讨利息,梦怎么能当真呢?徐未晞想不通,不过是个山大王,她还做过她会飞,她是神仙的梦呢!
这一次不受控制的想到邢俞舟了吗?
没有,因为他说她得自己来,好吧,哪有什么空闲?都在讨他开心了,不过一个梦,怕也就他会当真了。
徐未晞想,或许,她真的该主动点。
可以,今早好像就已经够了,还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的,他们都做了。
为什么没有做,因为家政阿姨来了,盖敲了敲房门,说:“太太,该起来了。”
旖旎的气氛散掉,也就歇了那份心思。
许魏洲清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就出去了,他今天穿了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很是养眼。
家政阿姨惊叹:“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明明他昨晚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昨晚。”他语气不是很好,问:拿着鱼食在喂生态缸离得小金鱼。
王阿姨带着手套去了厨房,难怪,一大早上的,都不知道注意点,她还以为太太……
“太太。”王阿姨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
许魏洲头都懒得扭一下,说:“她在休息,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先生,太太昨晚好像没有吃饭。”
东西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动都没有动。
许魏洲:“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大概十五分钟后,徐未晞从房间里出来了,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有些潮,许魏洲走过去,给人吹头发。
屋里开了暖气,有二十来度,但到底还是冬天,湿着头发对身体不好,而且他这未婚妻,身子骨并不怎么好。
这一点,在他近几年的观察里看的仔仔细细。
几乎每一年,尤其是冬春交替的时候,她都要生一场病,或大或小,但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咳嗽不要命,但真的很难受,他见过她咳嗽,咳得左下腹都隐隐作痛的样子。
她说她也不想咳嗽,就是嗓子不舒服,痒。
药吃了不少,一吃就好,但是过不了几天就又反复了,很磨人,索性今年还没有来,得小心防着点,要不然到时候他娇宝似的未婚妻就又焉了。
等到头发彻底吹干,许魏洲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说“不长记性。”
“嗯?”徐未晞没太听懂,反正过来挣扎道:“没有,我想着等会在吹,肚子饿了。”
“自作自受,谁让你昨天不好好吃饭的。”
徐未晞实话实说:“昨天没胃口。”
“嗯。”许魏洲应了声,问:“想吃什么,让阿姨给你做。”
徐未晞找王阿姨抱了菜名,王阿姨满口就答应了。
许魏洲端着盘子走过来:“餐前水果,垫垫肚子。”
他刀功不太好,水果切的大大小小,一点也不规整,只有吃相,没有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