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观众,就连张天明也是出乎意料。
他没想到,不过是一包香烟罢了,价格居然能被提到这么高。
“给力,赵老哥这财大气粗的报价,太给力了!”
张天明心中欣喜,连带着看向于大太监都没有那么厌恶了。
眼见报出了五百两的价格,他开口再问:“现在报价五百两,这位客人,您可还要报价?”
他口中所说,自是郭壕。
郭壕面色铁青。
当初以三十两买来的一包香烟,现在被抬价到五百两,在他看来已是不值。
他手中仍有大半包香烟,而且他才刚刚接触香烟,并无烟瘾可言。
即便拍卖不成,这大半包香烟,也足够他再抽一段时间。
然而!
不蒸馒头,争口气!
郭壕向来好面子,以东城首富自居,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岂能认输?
这在他看来,已非香烟之争,而是面子之争!
“这帮观众都是来看热闹的,我堂堂东城首富,如果连一包香烟都拿不下,可就丢脸丢大了!”
郭壕暗道。
就算为了面子,这包香烟,他也必须拿下!
心中电转,郭壕报价道:“我出五百二十两。”
“六百两。”
话才说完,于大太监再次淡淡报价。
然而这一次,郭壕不打算继续报价了,他冷冷道:“张掌柜且慢。”
“有什么问题?”张天明疑惑问。
“自古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一直这样百两百两的提价,我严重怀疑他是在捣乱,在这里恶意抬价。”
郭壕要求道:“他要继续出价可以,但必须拿出钱来,要不然一张嘴在这里叫,多少钱说不出来?”
“郭首富说得有道理,一直这么叫价,看着也不像是想买的。”
“没错,要买东西先拿钱出来啊,谁知道有没有钱?”
“我还敢叫一千两呢!可我有这么多银两?”
众人纷纷附和赞同,于大太监每次加价都是百两整数,也难怪众人怀疑。
见众人赞同,郭壕一挥手,手下们从怀中拿出三个钱囊。
至于郭壕,也拿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叠银票,共七张。
“为表诚意,我先把我的钱拿出来。这三个钱囊每个里面都有白银百两,这七张银票都是大秦国行的银票,每张价值百两白银。”
郭壕夸夸而谈:“此处共千两白银,我报价五百二十两,完全有实力能拿得出来。老先生,现在轮到你了,你报价六百两,你的银两呢?”
“胡闹。”
嬴政淡淡点评,看向于大太监。
于大太监会意,从怀中拿出钱囊与携带的银票。
可很快,他便呆住了。
钱囊合共银票,不过仅有五百三十五两……
“哈哈——胡闹?我看老先生你才是胡闹,没钱居然敢在这里报价,玩儿呢!”郭壕哈哈大笑,满脸不屑。
张天明也是眉头微皱,这赵老哥有些不靠谱啊?
于大太监面色苍白,连连告罪:“老爷,小人不知道这次要拍卖,带的银两少了,小人这便命人去国行拿银票。”
话才说完,还未等嬴政回话,郭壕已嗤笑:“现在去拿?呵呵,你能派人去拿钱,我就不能了?论钱多,你还能比我东城首富有钱?”
“这是现场拍卖,你们现在离开就当是弃权了,这香烟自然归我所有。”
郭壕说着,看向张天明:“掌柜的,我说得可对?”
在场众多观众,自然不可能等嬴政去拿钱,张天明略一思索,已点头同意:“客人说得在理,拍卖理应是现场拍卖,不得赊账。”
“好!掌柜果然明白事理。”
郭壕扫了眼嬴政,蔑视道:“既然你们拿不出那么多钱,那这包香烟就是我的了。我出五百三十六两银子。”
数额不多不少,仅仅比嬴政带来的五百三十五两多一两,挑衅之意极浓!
他暗暗得意,这次赢的不止是一包香烟,更是面子!
“井底之蛙。”
嬴政摇头,淡淡评论。
话罢,他从腰间取下一个玉佩,放在雅座桌上:“此处既然是拍卖行,大掌柜你来给我估价估价,此玉价值几何?”
“这老先生怕是穷途末路了吧,当场卖玉佩?”
“一个破玉佩,能值几个钱?当真是丢人。”
“他不该和郭首富争的,郭首富可是东城首富,他又哪里能比得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鄙夷有之,惋惜有之。
唯有嬴政,神情淡然。
他乃一国之君,何等腥风血雨未曾经历过?
区区一场小拍卖会,焉能让他动容?
面对他的吩咐,大掌柜不敢怠慢,恭敬上前接过玉佩,细细看了起来。
此玉佩通体剔透,色泽白如羊脂,通体无一杂色。
仅仅看了片刻,大掌柜已是面色大变,有些结巴道:“此玉,此玉价值百两……”
话没说完,郭壕已鄙夷道:“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货色呢,才价值百两银子?老先生,就算你把它典当了,可还远远比不上我的千两银子。”
“不,不是的,郭老爷,你说错了。”
大掌柜打断,因震惊,他都已经不记得称呼为‘您’了。
他甚至不敢久拿那玉佩,将之谨慎的放回嬴政面前,适才颤声道:“此物并非价值百两白银,而是价值百两黄金。”
【嘶——!!】
此话一出,全场骇然,众人双眼圆瞪,满脸不可思议。
此玉,价值黄金百两?
黄金百两,换算为白银,那可是足足——
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