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我的哥哥。”
“我也爱你,我的小天使。”
夕阳终于缓缓地沉入到地平线下,徐徐的海风也开始透出一丝丝的凉意。乔佛里一面拥着弥赛菈一面俯瞰着整座君临城。当年的疯王是否就是站在这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个极度疯狂的命令呢?乔佛里不禁想到,如果自己最终没能阻止龙母或是异鬼的话是否会面临和疯王一样的境况?如果是的话自己又是否会下达和疯王一样的命令呢?
“烧光他们。”乔佛里开始不自觉地轻声重复着:“烧光他们,烧光他们。”很难相信,只需要国王的一句话,便可以如此轻易地决定超过五十万人的生死。一瞬间,乔佛里仿佛看到了野火吞噬整座君临的画面。
原来,在那种极端情况下,自己和疯王的选择并没有什么区别。
“小乔哥哥,你怎么了?”弥赛菈的关切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将乔佛里拉回到现实。
“没什么。”乔佛里摇了摇头,却把弥赛菈搂的更紧了一些。他不是癫狂的疯王,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劳勃,乔佛里最大的优势在于他知道接下来的历史走向,他知道哪些人是真正的敌人,哪些人可以成为自己的盟友。乔佛里的目光停留在远处的贝勒大教堂,没有谁比他还了解教会的重要性,如果不能把教会牢牢控制在手里,乔佛里是绝对不会安心的,前世的欧洲,国王和教会的冲突多的数不胜数,马丁·路德曾说过:信仰的力量,超越一切逻辑、理解和感觉。只有同时掌握了军队和教会的力量,乔佛里才算是真正坐稳了国王的位置。神权和君权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愿而统一,除非它们同时掌握在同一个人的手中。
厄索斯大陆。
一望无际的多斯拉克草原上,一支长长的马队正缓缓地向前行进着,他们的队伍并不整齐,但是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每个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有的人甚至已经将武器放在了手中。这是多斯拉克草原上规模最大的卡拉萨,他们的卡奥正是赫赫有名的卓戈卡奥,他有着极其强壮的身躯,并且按照传统留着长长的辫子,在多斯拉克人中辫子代表着战士的荣誉,他们有这样一个习惯,一旦决斗中的一方失败,另一方便会割去失败方的辫子,据说卓戈卡奥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割去过他的辫子。
然而不久前,就是在这个规模超过十万人的卡拉萨中,就是在草原上最强大的卡奥的婚礼上,居然发生了一起针对卡丽熙的刺杀,这场刺杀的规模异常庞大,超过40名杀手趁着婚礼混乱之机,扮成了从附近自由城邦前来的商人、奴隶甚至是妓女,他们潜伏在婚礼现场的各个角落,根本就没有人会想到他们能够造成什么威胁,直到一名伪装成杂耍表演者的杀手在试图接近卡丽熙的时候被卡丽熙身旁的乔拉敏锐的识破,这才导致杀手们提前动手,从而被各个击破。这是一场蓄谋已久而且极其专业的刺杀,尽管卡丽熙并没有受到伤害,但这完全是乔拉的功劳,如果乔拉那天并没有在场,面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恐怕就连卓戈卡奥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如此大规模的刺杀,再加上乔拉·莫尔蒙的指认,这些杀手的身份已经十分明显了,能够派出如此众多杀手的势力只为了杀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坦格利安家族的成员,恐怕只能是来自西大陆的那个显赫的家族。这已经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场刺杀了,或许西大陆的许多人都对这个家族怀揣忌惮,但是对于多斯拉克人而言,在他们的认知中在卡奥的婚礼上行刺无疑是对卡奥以及整个卡拉萨最大的侮辱和蔑视,这种仇恨只有一种办法才能化解,那就是其中一方被另一方完全消灭。卓戈卡奥曾在刺杀结束之后对着奄奄一息的几个杀手吼道:你们的主人应该庆幸,庆幸狭海并没有像它的名字一样狭小,否则多斯拉克大军会像飓风一样席卷整片西大陆,会将你们的主人像蝼蚁一样踩在脚下。随后他命令将这些杀手全部用绳子托在战马后面,并给前面的骑手下了死命令,必须将这些杀手托的死的不能再死才能返回队伍。
这边多斯拉克人的怒火并没有影响到千里之外的乔佛里,他早已料到了多斯拉克人的反应,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多斯拉克人甚至连一艘打鱼用的小船都没有,他们除了发怒又能做些什么呢?而且此时正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私人会议等着他的出席,比起多斯拉克人那飘渺的威胁,乔佛里显然在君临还有着更重要的事务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