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咱们在北燕的暗探传来消息,西魏和北燕之间确有来往,应该是已经达成了协议,现在北燕的新帝刚刚登基没多久,肯定希望一场胜利振奋国人之心。”
“北燕还想胜利,笑话!”
“陛下,咱们和北燕交战历史已久,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局面。”
梁帝若有所思,道:“想当年朕和汉王,秦候,一举杀的北燕军队片甲不留,那是何等的风光,如今,军中无良将呐!”
“陛下自然知道良将在哪,容州汉王府的大公子林鹤年,骁勇善战,何不调容州的铁骑北上,定能击退北燕和西魏!”
“这件事一会待朕和刘相商议后再做定夺!对了,你见过他了?”
梁帝话锋一转,谢雍心领神会,直言道:“回陛下,前两日老臣见了,还和他有一番交谈。”
“来人,赐茶!”
梁帝来了劲头。
“以老臣之见,林家二公子并不像外界所言,是个只会种田的愣头青,倒也有些想法的。”
“你告知他有帝王之相时,他怎么说?”
“有些惊讶和惶恐,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老臣在城南有座小院,我已与他约好,以后可以在那里见面。”
“好,他的一举一动,你多留意吧!但不要过于干涉。这段时间朕不会与他见面,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是,一切都在皇掌司的掌控之中。”
“太子那边什么动静?”
梁帝起身,不停的在书房里踱步!
谢雍不假思索,直接开口说道:“太子并无异常,只是密见了刘相。”
“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凡有人暗中刺杀,皇掌司知道怎么做吧?”
“老臣明白!”
说完,谢雍跪拜而辞。
“高公公,宣诏吧!”
一旁的太监,得令后,急急忙忙的小跑出了思政阁。
不时,宰相刘荃,兵部尚书蔡懋功,户部尚书庞之敬,悉数抵达。
梁帝召见他们无非就是增兵北境之事!
“北境的战事,诸位卿家有什么想说的?”
刘荃作为当朝宰相,自然责无旁贷。
“陛下,西魏和北燕连攻我城池,实在可恶,依老臣之意,论战力当属汉王府的铁骑。”
蔡懋功偷偷瞥了一眼皇上,才说道:“金陵城外的守备军不能动,这些藩王里秦王,庆阳候,还有吴王,他们的兵力并不能解决北境之围。”
梁帝点点头,似乎脸上又有些不情愿,“眼下,从容州调兵或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粮草筹集的如何?”
庞之敬面露难色:“赈灾和战事加在一起,所剩粮草不多,恐怕要汉王府自己想办法了!”
“看样子朕又要给汉王出难题了,就让他们先出兵五万北上,待胜利之日,朕论功行赏!”
“陛下圣明!”
直到此时太子竟才姗姗来迟,梁帝大怒,“战事当前,你乃一国储君,竟然迟到!”
太子慌乱中“扑通”一声跪下,忙回道:“儿臣知错,只是入秋时节,夜里凉意渐浓,父皇腿上有顽疾,遇寒会发作,儿臣便给父皇做了一件护膝,所以耽搁些时间,父皇恕罪。”
梁帝看着太子手里的护膝,火气也渐渐消了下去。
刘荃适时说道:“陛下,太子一片孝心天地可鉴,还请皇上息怒!”
梁帝轻叹一口气,“太子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