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的是,若是儿子在秦家受待见,他怎么会独自一人回来,秦家大小姐呢?
“婧儿,你爱吃的雪花酥,来。”萧权抱了抱妹妹瘦弱的身子,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她还没有一个八岁孩子高。
“谢谢兄长!”萧婧接过雪花酥,眨着眼睛问“兄长哪来的钱?”
“小孩子不要管。”萧权将手里剩下的银子,通通递给萧母“娘,这钱收着,看病吃药,不要耽搁了。”
萧母一直有顽疾在身,每逢秋冬之际,胸口便发闷疼痛,呼吸不畅,疼得满地打滚。
如今过了中秋,到了发病的季节,再不去看病,又得靠咬牙忍过这秋冬。
所以,萧权不得已才把婚服当了。
他当掉婚服,一定会被人耻笑,可就算天大的面子,没有母亲的病重要。
萧婧眼中有泪“兄长,娘昨晚痛得一直叫想看大夫,又没钱婧儿怕,婧儿想去找兄长,可娘说了,昨天是兄长大婚,不能说不吉利的事情。”
昨夜萧定身死,母子连心,萧母才那般心痛难忍吧。
萧权眼一红,搂着妹妹和母亲“娘,儿一定给给你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您放心,咱们家以后一定看得起病,吃得起肉,要什么有什么!”
儿子往日都喜欢唉声叹气,今天竟有些不同,萧母摇头道“你虽入赘到秦家,可秦家怎么会给你这么多钱?”
“娘不用担心,我靠自己!”
萧权话音一落,一个声音冲了出来“还吃肉?萧定!你家欠我家的佃租还没给!再不给,萧婧可就得卖了啊!”
来人是本地地主齐家的齐家七少爷,萧家租借齐家的田地耕种,每年交五成粮,可上一年旱灾,粮食歉收,萧家自然给不了。
齐家是当地土绅,一方恶霸,仗着祖上有点基业,欺男霸女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萧定昨天入赘秦家,齐家七少闻风而来,萧定都入赘了,肯定有钱。
一看到齐家来要钱,萧权冷眼道“不知七少要多少租?”
这小子入赘秦家,不敲诈怎么行?齐七少伸手一张“不多不少,一百两。”
萧母脸色一白,往年最多不过五两银子,他是在狮子大开口!
齐七少带着家丁来,他早就想好,要是萧权不同意,就打到他同意!
不料,萧权淡定地道“好,银子你一个月后来取。”
他算了算,乡试出榜,一个月足够了。
都准备打人的齐七少一听,喝道“你可莫要哄老子!到时候少一两,你娘和妹妹就入奴籍!”
此话让萧权面露怒色,他上前一步,冲着齐七少猛地扇了一巴掌“奴籍?你也配!”
“啪!”地一声脆响,让齐七少又痛又懵!
齐七少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吼道“你一个赘婿,敢打本少爷?来人,给我打死他!”
萧母和萧婧被吓得往后一退,萧权高大的身体挡在她们面前,看着家丁们吼道“来!”
齐家是本地霸王,在当地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齐七少更是嚣张跋扈惯了,家里人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他捂着脸,吼道“你们这群废物!愣着干什么?一个弱书生,你们怕什么,给我打,打死他!”
萧权目光灼灼,越过家丁,盯着齐七少道“我乃堂堂秦府、开国大将军秦八方的孙女婿!竖子敢尔!”
这话震得齐七少一愣。
萧权目色更烈,上前一步,道“我岳父秦胜是骠骑大将军!位同三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众人一惊,身子僵了僵。
萧权又前一步,逼得齐七少又后一步“我萧家世世代代忠烈!战死沙场!为国捐躯!马革尸还!荣光满门!”
萧权盯着他,音调沉了半分“奴籍?你掂量掂量你们齐家的身家,能让萧家什么人入奴籍!”
齐七少吞了吞口水“那、那又怎么样”
萧权盯着他,眼眸里的烈焰,把齐七少最后的嚣张燃烧殆尽!
“你齐家一个地痞流氓!你几斤几两,敢欺负到我萧家头上?”
齐七少腿有一些软,连连后退,腿都有些抖。
萧权步步逼近,盯着他喝道“一百两?我萧定就是把这钱送你!你要得起吗?你敢要吗?你齐家敢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