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了,秋后了,该算总账了。
“哦?”蓝泽笑了,蝶翼一般的眼睫扑闪着,淡金色的眼眸弯成两轮弯月。
他选择性忽略了千冽的前一句话,修长的指尖沿着她的面颊,一寸寸划至她脖颈的大动脉处,在少女白皙润泽的皮肤上轻轻的打着转。
空气一片尴尬的死寂。
蓝泽的另一只手撑在她面颊的右侧,长发垂散下来,随着半开的窗户吹入的晨风轻轻起拂,撩的她有点痒。
千冽的眼神飘忽不定,总之不敢与蓝泽对上。
良久,蓝泽终于开嗓,似慨叹又似惋惜,打破了这片沉寂。
“阿耶啊,两个月的昼夜颠倒,你的气血都有点紊乱了呢。”
千冽疯狂摇头:“不,我没有,我很好。”
“是啊,你很好。”蓝泽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你可是长本事了。连我说放倒两个月就放倒两个月。”
“什么嘛。”千冽听到这番话不乐意了,她还在摇摆的头停下,锋锐的细眉轻轻挑起:“什么叫长本事了?难道我原来放不倒你吗?”
蓝泽没有反驳,他忽然放开了她,起身坐直了身子,唇角含笑的看着她。
可不知为何,千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怜悯。
千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想干嘛,摸索着想也要坐起身来,却突然感觉手腕脚腕微微一凉。
千冽:“!”
不知何时,一道如发丝般纤细的水凝成的细线将她拉开捆绑成一个“大”字型。千冽难得惊讶,她下意识挣扎了两下,可那水线虽然纤细,但却极韧,她甚至挣脱不开。
“不知道你以前放不放的倒我,但以后肯定是不行了。”蓝泽俯在她耳侧,清澈的声线此刻带着笑意也依然沉静:“拖大小姐的福,你的那一滴精血破开了我言灵一成的封印。”
千冽闻言叹了一口气,停止了挣扎。“所以呢,你现在想干什么?”
没有办法,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以后就没有蓝小泽可以欺负了,有点想嘤嘤嘤,怎么办?
蓝泽好脾气的笑了笑。
......
“我检讨,我不应该在未成年的时候酗酒,更不应该灌醉和谐友爱一心为我着想的室友。
我错了,我不应该沉迷游戏,昼夜颠倒,还和乱七八糟的男人有了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真傻,不该受到远在万里之外的洛偕意居心诡策的引诱,从而对一直体贴温柔无微不至的呵护我的好室友蓝泽下手,更不应该打翻那瓶营养快线泼湿了他的裤子,以至于让他产生我觊觎他年轻的肉体的错觉,最后还因此让他被一个陌生的人类男人摸了个遍。
我反思,从今以后都不会喝营养快线了,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这个罪魁祸首的公司随随便便破个产。
全都是我的错,傻乎乎的给我的室友服用我的精血,以至于现在我打不过他,还要被迫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写这狗屁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