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侧头在她耳侧极尽温柔的呢喃:“好了,阿耶,不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逼迫你,可以吗?”
千冽抽抽搭搭的为自己争取福利:“你不能再跟我计较扒裤子还有砸坏浴室门的事。”
“我从不翻旧账,这件事今天处理完本来就会被我揭过。”
“我砸坏了你的床。”
“没关系,我们等一下就去买。”
“我不要再写检讨了。”
“可以。”
“我高中三年的检讨也不要写了。”
“.....好,我帮你写。”
“我想吃人类的大餐。”
“.....我以后一个星期带你去吃一次。”
“我想出去旅游,我也想和洛偕意他们一样坐游轮逛逛这个城市,我不想再每天泡图书馆了。”
“.....上大学后我送你一艘。”
“我想让营养快线的公司破个产。”
“.....这不太好吧。”
.....
千冽的要求越提越离谱,蓝泽本着原则问题不得不开始拒绝。
“我高中三年不想写作业了。”
“不行,阿耶,知识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千冽收紧了抱着蓝泽的手,长睫毛在他胸前扫啊扫,肩膀一耸一耸,又开始无声呜咽。
蓝泽磨了磨牙:“这个真不行,阿耶,这是原则问题.....欸,欸,别哭,别哭了.....祖宗。算我求你,好好好,以后你写作业我全程辅导,手把手教学成不?但你至少要亲自动笔啊。别为难我了啊祖宗。”
千冽突然不哭了。
她伸出双手,一把捧住蓝泽的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谢谢你。”她的双眼依然雾蒙蒙的,但已经收敛之前的柔软:“这是我六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二次耍赖,也是第一次耍赖有人配合。感谢你的配合。”
“谢谢你,给了我一生独一无二的体验。”
“你让我明白,原来蛮不讲理的时候有人惯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我有点理解我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