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采取了卑劣的措施,也没有挽救保加利亚队的颓势。虽然因为规则的一点改变,让克鲁姆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但那个机会太渺茫了。
两个小时之后紫金色飞贼才有机会出现,但是时间还没过去一半,比分已经是一百九十比十。
克鲁姆实在是对自己的队友的变现没什么信心,或许是带不动青铜队友的郁闷,让克鲁姆有些灰心,以至于让爱尔兰队的击球手抓住了时机。
克鲁姆被爱尔兰队的击球手奎格利击过来的游走球打中,他的鼻子被撞伤,血流的到处都是。幸好这是在巫师界,没有黑魔法恶咒的情况下,物理的伤害很容易治疗。要是麻瓜的话,被飞速袭来的游走球击中鼻子,这个鼻子基本上已经报废了。
而保加利亚的媚娃刚才给裁判使用魅惑魔法的恶果出现了,在克鲁姆受伤严重影响比赛的情况下,裁判哈桑穆斯塔发并没有吹哨让比赛暂停。然后一个媚娃朝他扔出一把火,把他的扫帚尾巴点着了,这让哈桑更有理由不去吹哨。*(爱尔兰队:鉴定完毕,这是友军!)
祸不单行,更让保加利亚队雪上加霜的是,爱尔兰队的找球手林奇恰巧在这时发现了金色飞贼。
克鲁姆不得已,忍着剧痛加速跟了上去。克鲁姆的技术真的很棒,即便是鼻子两边好像飘着两条血带,但他依旧保持着高超的飞行技术,顺利追上了林奇,抢到了金色飞贼,然后又轻盈地升到空中,而倒霉的林奇再次重重摔落在地。
唉,可怜的家伙!
不过对他来说值得安慰的是,他们胜利了!
克鲁姆此刻高举着拳头,指缝里露出一道金光。
计分板上闪烁着比分,保加利亚:160,爱尔兰:200,克鲁姆去抓金色飞贼的时候,他的队友又送了十分。
我好难!
克鲁姆憋屈,郁闷,碰到这样的队友,他自己的技术练得再高超又能怎么样?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如果可以的话,克鲁姆真想大哭一场!
爱尔兰队的支持者爆发出无数喜悦的狂喊,欢呼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克鲁姆落寞地从空中降落到地,手里还攥着金色飞贼。真像是一个悲剧的英雄,即便是爱尔兰的支持者,也不由得对这样的克鲁姆产生敬意。
“爱尔兰队获胜了!”喜欢爱尔兰队的巴格曼喊道,似乎被比赛的突然结束弄得有些茫然,“克鲁姆抓到了金色飞贼,可是爱尔兰队获胜了!天哪,我想大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完全被你们料中了,这一下你们能赚多少金币?”梅普尔对脸上笑得像花一样灿烂的韦斯莱兄弟表示祝贺,说道。
此刻韦斯莱先生和罗恩都竖起了耳朵想要知道答案,但双胞胎却闭嘴不言了。五十加隆就算只翻一倍也是一百加隆,而双胞胎赌的又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显然不会只是一两倍那么简单。几百加隆啊,对于有些拮据的韦斯莱一家可是一笔不少的钱了。比尔查理罗恩金妮他们都很高兴,而韦斯莱家唯一对此不太高兴的只有珀西了。
此刻球场之上,爱尔兰的小矮妖们欣喜若狂地在赛场上空穿来穿去,克鲁姆被一群场内医生包围着,但他却拒绝了让他们清理伤口擦洗血迹,而是选择和他的队员待在一起。
他的队友们也都围在他身边,他们摇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爱尔兰队的球员们高兴得手舞足蹈,他们的吉祥物向他们抛撒着阵雨般的金币。体育馆内到处挥舞着旗子,爱尔兰国歌从四面八方响起。媚娃又恢复到她们原来美丽的样子,不过一个个看上去垂头丧气,愁眉苦脸。
“我说,我们打得很勇敢。”哈利身后一个沉重的声音说,他扭头一看,原来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部长。
“你会说英语!”福吉说,语气非常恼火,“可你让我整天在这里比比划划!”
“嘿,那是很好玩的呀。”保加利亚部长耸耸肩膀,说道。
“现在,爱尔兰队的队员在他们吉祥物的陪伴下绕场一周,魁地奇世界杯奖杯被送到了顶层包厢!”巴格曼洪钟般的声音说道。
梅普尔他们包厢内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强光,刺的他们睁不开眼睛。因为魔法部部长福吉就在这个包厢,梅普尔把魔杖揣在袖子里无声施法,变出几幅墨镜来,递给身边的哈利他们戴上。
墨镜隔绝了刺眼的强光,他们这才发现,刚才那光线来自一个巨大的金杯,两个气喘吁吁的巫师正抬着他走进这个包厢,把魁地奇奖杯递给了魔法部部长康奈利福吉。
福吉仍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因为他白白比划了一整天,想让保加利亚人听懂他的话,却没想到这只是保加利亚的魔法部长开的玩笑。
“让我们热烈鼓掌,欢迎虽败犹荣的保加利亚队员上台!”巴格曼喊道。
七个吃了败仗的保加利亚队员上楼进入了包厢。下面的观众纷纷鼓掌欢呼,表示对他们的赞赏。
保加利亚队员一个接一个地走进包厢的两排座位之间,轮番与自己的部长和福吉握手时,巴格曼大声喊出每个人的名字。克鲁姆排在最后,一副很狼狈的样子,血迹斑斑的脸上,两个黑眼圈显得格外醒目。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扫帚上飞的那么好的克鲁姆,在地面走路时却有些不协调,他的两条腿有点外八字,而且肩膀明显向前弯曲。
这似乎是遗传的身体缺陷,以至于魔法医院的专家也治不好这个毛病。
不过除了让人有些意外之外,并没有太多人在意克鲁姆的这点缺陷。当巴格曼报出克鲁姆的名字时,整个体育馆给予了他无比热烈的、震耳欲聋的欢呼。
接着上台的是爱尔兰队的队员,艾丹林齐被莫兰和康诺利扶着,第二次坠地似乎把他摔晕了,他的眼神散乱茫然。可是当特洛伊和奎格利把奖杯高高举起、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鼓掌欢呼时,林齐也咧嘴露出了笑容。
最后,爱尔兰队离开包厢,骑着扫帚绕场一周。这时,巴格曼用他的魔杖指着喉咙,低声说:“悄声细语。”
“这场比赛,要被人们议论好几年,”他声音嘶哑地说,“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只可惜比赛没有进行得更长一些。啊,对了,对了,我应该给你们,多少钱?”
弗雷德和乔治已经从椅子背上翻过去,站到了卢多巴格曼面前。他们开心地笑着,伸出摊开的手掌。
在大家慢慢走下铺着紫红色地毯的楼梯时,弗雷德和乔治只留下了一百加隆,剩下的都交给了父亲。
韦斯莱先生赞扬了一下双胞胎兄弟,他也没有看出这些金币的不对劲。这次的赌赛卢多巴格曼输了一大笔钱,但是除了古灵阁的妖精外,很多巫师都受骗被卢多用小矮妖金币糊弄了过去。
巫师们很难从细微的差别之处分辨小矮妖金币和金加隆的区别,上当的除了韦斯莱兄弟外,还有塞德里克的父亲阿莫斯迪戈里先生等好几个巫师,他们都是在金币消失后才发现这是小矮妖的金币。
他们离开时很快被同样要返回营地的潮水般的人群吞没,他们在人群缓慢地前行,(梅普尔的护罩魔法又有了用武之地)而爱尔兰的吉祥物小矮妖们还在他们的上空来回穿梭飞驰,挥舞着手里的灯笼,嘎嘎欢笑,还不时地唱出粗声粗气的歌声。
终于回到了帐篷,周围实在太喧闹了,让人无法安静地休息。当然了,哈利罗恩他们自己也兴奋地不想睡觉,于是他们就刚才的赛事进行激烈地讨论。
最后金妮在小桌上睡着了,把一杯热巧克力全洒在了地上,韦斯莱先生这才命令大家停止对比赛的争论,进去睡觉。
赫敏和金妮钻进了旁边的帐篷,梅普尔也钻出了帐篷,在赫敏他们的帐篷外施了静谧无声的静音咒,然后又钻回了帐篷。
梅普尔对他们自己的帐篷施了声衰力弱,不是完全阻断外界的噪音,而是将之大幅减弱。
梅普尔随后和哈利他们一样换上睡衣,爬向他们的铺位睡觉了。他们的营地外边的歌声还在继续,还有奇怪的撞击声在夜空里久久回响,但传到他们耳中已经很微弱了。
“哦,幸亏我没有值班,韦斯莱先生睡意浓浓地嘟囔说,“幸亏用不着我去叫爱尔兰人停止欢庆胜利,不然真是难以想象。”
在梅普尔的减弱噪音的魔法下,疲惫不堪的他们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昏睡了多久,营地的声音变了,好像突然出现了惊叫声和人们慌乱奔跑的声音。
梅普尔之所以没有在他们的帐篷施展静音咒就是为了预防这种突发状况,提前知晓骚乱的发生的梅普尔和帐篷内警觉性最高的韦斯莱先生最先苏醒,然后韦斯莱先生又去唤醒其他人,梅普尔悄然把降音咒取消。
“来不及了,哈利,随便抓一件外衣就出去吧,快点儿!”韦斯莱先生自己就是把牛仔服直接套在睡衣上的。
其他人也差不了多少,只有梅普尔的穿戴是最整齐了,韦斯莱先生叫醒其他人时,梅普尔却是迅速钻出帐篷,把赫敏她们帐篷的静音咒解除,换上盔甲护身的保护咒,然后大声唤醒她们。
在燃烧的几堆火的光芒下,之间巫师们都好像热锅的蚂蚁一样一窝蜂地朝树林里跑去,好像在逃避某个在营地上向他们移动的东西。那东西古怪地闪着光,还发出像打枪一般的声音。
响亮的讥笑声、狂笑声、醉醺醺的叫嚷声,也都向他们移动过来。接着,一道绿色的强光一闪,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一群巫师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一起向前推进,慢慢地在场地上移动。
们的脑袋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头顶上方,四个挣扎着的人影在空中飘浮,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就好像地面上这些蒙面巫师是操纵木偶的人,而他们上方的那几个人是牵线木偶,被从魔杖里冒向空中的无形的绳子控制着,其中两个人影很小。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大声笑着,指着上面飘浮的几具躯体。随着游行队伍的不断壮大,帐篷被挤塌了。不时有巫师还趁机用魔法点着了好几个路边的帐篷,几个帐篷都烧了起来。尖叫声更响亮了。
当空中飘浮的那几个人从燃烧的帐篷上经过、被火光突然照亮时,梅普尔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的人影是营地管理员罗伯茨先生以及他的妻子和孩子。下面的一个游行者用魔杖把罗伯茨夫人掉了个头朝下。罗伯茨夫人的睡衣垂落下来,露出一大堆花花哨哨的内裤,下面的人群开心地尖叫、起哄,她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身体盖住。
“真恶心。”罗恩嘟囔说,望着那个最小的麻瓜小孩,那小孩在离地面六十英尺的半空,开始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脑袋软绵绵地忽而歪向这边,忽而歪向那边,“太不像话了。。。”
赫敏和金妮匆匆向他们跑来,一边把外衣套在睡衣外面,韦斯莱先生跟在她们后面。就在这时,比尔、查理和珀西也从男孩子们的帐篷里出来了。他们穿戴整齐,袖子高高卷起,魔杖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