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笑了笑,没当回事,走进了屋,“三奶啊,你看你气也出了,就别跟我这个小辈的赌气了。”
赵占文一听王彪的话音,眼皮子一挑,知道是他们家报的赌了?想到这,他没好眼神的看向媳妇儿。
赵占文媳妇儿一听,猛的转过头来,“我撒啥气了?你跑这来干啥来了?”
王彪笑了笑没接茬儿,转而说:“我这来一是替我爸道个歉,二是跟你和我三爷谈谈地的事。”
“谈啥啊?有啥谈的啊?我们家不加入合作社,我们自己还买地种呢,怎么可能加入你家合作社。”赵占文媳妇满嘴的火气。
赵占文看不过去眼了,“你看你怎么说话呢,跟人大彪子发啥火啊。”
“没事,三爷,三奶啊,你要是觉得还不解气,那你打我两撇子,把气顺顺。”王彪笑着说道。
“我打你干啥啊?你现在有钱了,牛气了,谁敢动弹你啊?”赵占文媳妇怪声怪气的说道。
王彪咧嘴尴尬的笑了笑,“我那算有啥钱,跟我三爷一比,还差的多呢,三爷今天来,我还是想跟你们说说地的这,三奶,你先别说话,听我把话说完。”
赵占文媳妇嘴一闭,撅起老高,运着气的看着王彪。
王彪继续说道:“三爷,你们家今年一垧地勾多少产量?”
“两万六千多斤,缺苗缺的多,还有倒的,不然怎么也能打个两万八。”赵占文说道。
“七毛几卖的?”
“七毛五分三。”赵占文说道。
王彪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打苞米带运费,费用是一斤一分五,你家这就算是两万七,那就是400块钱费用,秋头雇收割机950一垧地,这就一千三百五,开春种地防水啥的加起来,怎么的一垧地,少说也得五六百吧?”
赵占文点了点头,“正经得五六百。”
“这还没算灭茬子,旋耕打垄的钱,这两项加起来也得好几百吧,这样咱们少算,就算他四百块钱一垧地,加上籽种化肥啥的,这些得六七千块钱了吧,一垧地打两万七,卖两万块钱,去了这些也就剩一万一万三四,这还得说今年雨下得勤,这要是像去年那样的旱,还剩不了这么多钱,你还得搭工搭力,耗着油,算起来这些无形的费用也不小,你说你加我这合作社,现钱就给你一万,要是秋头卖粮后,算账,纯收入就是一万二,加上直补什么的也一万四五了,虽然比你们自己种可能少一两千块钱,但是,你家什么都不用干啊,坐家里请等着收钱,啥风险都没有,风险全是我自己担着。”
赵占文和媳妇瞅了眼彼此,心里有些意动,他们还真没细算过这种地的帐,听王彪这么一说,加入合作社还真挺合算的。
王彪见二人眼中神色松动,咽了口口水,荫了荫嗓子,“三爷,你开春的时候,咱们一起在北洼子合伙放水,费劲不?那么大的风沙,抱着水管子可哪跑,还得透水,卷笼,这是我我老叔咱们三家一起茬伙放,基本都是我老叔我们两个弄,这要是你和我三奶自己放,你们放完,也得折腾的够呛吧?”
“哎,是啊,这事别提了,这要不是我家赵强子上大学,花销大,想给他多攒点钱,我种这破玩意,出去揽个活,一两个月赚的比这个多,现在就是岁数大了,干不动瓦匠了,没招,才种个地。”赵占文抽了烟说道。
王彪瞅么瞅赵占文那好似个大锅一样的鼓溜的好似随时都会冒炮的将军肚,不由好笑,也是真难为他了,就这肚子,别说干活了,猫腰都费劲。
“三爷,其实之前我来你家找过你们想说这个事,但是那天你家没人,都在老金家麻将馆里打麻将呢,不然早跟你谈这个事,也不至于因为马秀杰家的地,闹的这么不愉快,看把我三奶给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