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结果毫无意外,王彪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成功竞选村长,并且以一千八百五十四票的绝对优势,一骑绝尘。
而牛振国和麻世杰二人的选票加起来才七百五十几票。
当镇上下来的负责人宣布完竞选结果之后,对着王彪说道:”王村,恭喜啊,日后咱们可就是同事了,以后工作上还需要你的多多支持啊!“
王彪谦虚的笑道:“一定一定。日后一定配合镇里工作,日后还望领导们多多提点多多指教。”
“王村,明天早上别忘记去镇里报道。”
“这不能,明天一早我就过去。”
“行,那我们就回去了。”
”忙什啊?这中午都没有吃饭呢,一会去我家吃饭,我让爸妈多做几个菜。“
”不用麻烦了,还得回镇上跟领导汇报去,以后再说。“
”哦,好,那你们慢点!'
将几人送出门后,王彪这才又回到教室,跟几位日后同事简单的聊了几句,便直奔主题。
“这样,一会我做东,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我恭贺大家伙能成功连任,都别客气外道。”
连任的治保主任、会计等人一听,都笑了起来,嘴上却客气道:“这哪好意思,让村长请客。”
“不用,不用,我们回家对付一口就行了。”
王彪笑着道:”大家伙就别跟我客气了,日后还要在一起工作五年呢,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咱们就去大华吃饭。”
“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再客气就是矫情了。”
王彪走出教室,来到外边沈娜和家人身边,“老婆那和太爷爷他们先回去,我请大家伙去镇上吃顿饭去。”
说完,他又冲爷爷王国强说道:“爷啊,你回去让我老舅我老叔,在招呼东屋我老爷他们把水管和喷灌杆啥的都拉回来,规矩的放草库架子上,对了爷,你告诉我妈一声,让她去把电表抄一下。”
“嗯呢,知道,大孙子啊你可少喝点。别喝多了。”王国强道。
王彪一边扶着太爷爷上车,一边笑道:“我不喝,这回来还得按播种机,给种子拌药,晚上好直接去种。”
新任治保主任金铭道:“彪哥你这都当村长了,家里又不差钱雇个司机得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其他几个村干部也跟着说道:“是啊,都这么有钱了,还下地干活?花个两三千块钱雇一个多省心。”
“有啥钱?光欠我老丈人就四五百万,再说了,本就是农民,干农活不是很正常吗我那两台拖拉机都死贵的,雇一个不爱护车的,在给我干坏了,一个寻常零件都好几千,还是自己开吧,省心。”王彪道。
沈娜这时打了个哈欠说道:“吃完给我打电话,发个位置我去接你。”
王彪心疼的伸手摸着沈娜的脸,道:“不用,做他们车就回来了,你回家吃完饭好好睡一觉,这么多天都没睡好,老婆,回家你把狗子都放出来跑跑,给它们添些水。”
“嗯呢,知道了。”
不到四点半的时候,王彪就让贾兴达开车把他送了回来,来到二楼,见沈娜睡的正熟,轻轻将门关上,转身来到客卧把西装鞋子脱下收好。
换了一身迷彩装,来到卖店屋,“妈咱家那些塑料大红盆你放哪里了?”
李桂芝从炕上坐起身子,“你找盆干啥啊?”
“给那个苜蓿把抗菌剂拌上,晚上好种去。”过来帮我把那个苜蓿种子抗菌剂拌上,晚上好种上去。”
“啊?那行吗,那大红盆冬天杀猪切酸菜啥的还使呢。”李桂芝有些不情愿,有些心疼。
王洪刚瞪着眼睛撇嘴道:“你啥时候能改改你这抠门的毛病,几个破盆儿子用用咋了?哪天赶集我给你买几个新的。”
“这把你牛气的,家里趁啥啊?”李桂芝瞪了王洪刚一眼,好么,自听到儿子当上村长了,尾巴翘的都快顶到屋顶了。
“就是,你学学我爸,现在你已经不是妇女李桂芝了,你现在是村长的母亲了,得大气点。”王彪笑着道。
李桂芝来到王彪一旁,伸手在王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骂道:“没大没小的,我名字你叫的啊?我打不动你了是不?”
王彪嘿嘿一笑率先向外头走去,打开车库门,开始往出抗苜蓿种子。
紫花苜蓿是世界上公认最好的精饲料牧草,蛋白质含量在百分之二十以上,适口性还好,一头大牛,一天加个五六斤苜蓿草,那就妥了。
就跟人和蛋白质粉是的,营养绝对足足的,现在国内几大奶场,如三元、伊利等每年都进口大量紫花苜蓿草。
这东西对牛羊催奶效果比产妇喝鲫鱼汤来的还快,效果还好!
三十三垧地,一千五百多斤草籽,王彪跟着母亲,和拉管回来的老叔老舅几人,拌了近一个小时,才拌完,这东西说是牧草,但是比农作物还娇性,破土能力弱,苗床的土必须细质松软。
对墒情要求也很高,这东西根系发达,扎的深,必须要深翻,且前期水分要足,不然就影响生长和出苗率。
而且,像他这第一次种,还必须往地里植入根瘤菌。
不仅如此。还很挑食,喜水又不耐涝,不耐酸,还怕热,现在中国只有云南、内蒙、和东北三省的少数地方有种植。
不过,价格很不错,一吨能卖到九百左右,而干草能卖到两千三四一吨,这东西一年能割三四茬,如果伺候得当,水肥足的话,单收获干草的话,每亩能出1.2吨上下的干草,比种苞米出钱。
要是他的农场只种苞米麦子,就照着国内十几年粮食都不涨价的趋势来看,要不了几年,他裤衩子都得赔没了。
今年之所以种麦子,不仅仅是为了卖面,而是为了收获麦麸子为牛羊,最重要的增收途径则是二茬的时候种白菜、萝卜、咸菜疙瘩。
王家屯的村民种麦子赚钱,最主要的就是种白菜之类的。
这几年的白菜行情比较平稳,一亩地能出个两千块块钱的样子。
但这些都是村民自己拉去市里零卖的,向他这三十多垧地,要是种上白菜,得跟一些厂子或是大菜贩子签种植采购合同,虽然价格会压低很多,但是不用为白菜卖不出去而犯愁。
不过他的白菜不犯愁,回头找张勇,把白菜都卖到北京去,14年的时候,他在超市里买白菜,大白菜居然一两块一斤,一颗大白菜居然二十多块钱,搞的他这个农村见惯了把大白菜喂猪的精神小伙,愣是没舍得买。
谁买?他上高中的时候跟着母亲出去卖白菜,才他特么三四分钱一斤。
花一两块钱去买大白菜,那得多缺心眼。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沈娜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到书房一看,屋子是黑着的,她又来到楼下,只有老爸老妈在那里看电视。
“妈,王彪呢?”
谢春兰道:“跟着他老叔老舅去种牧草了,老姑娘饿不饿?饿妈去把饭给你热热,吃饭的时候看你睡的正香就没有叫你。”
“我不饿。”沈娜说完趁了个懒腰,“他没说多久回来吗?”
沈海道:”说得种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