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娜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什么人,早知道这样,喂大鹅喂鸭子都不给你们两家,怎么那么拔尖的,免费给的还抢好的。”
一个男员工问道:“怎么了沈总?”
“没什么。”沈娜道:“你们几个勤看着点自己责任下的牛羊,看哪个有不对劲的,立即标记出来,不然回头出事了,要你们负责,你们难受,我们也难受,闹的不愉快多不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现在负责牛舍羊舍的员工。
加上爷爷王国强和小叔李宁一共四个人。
爷爷王国强负责的工作是没事领着旺财旺福两个大公罗威纳犬和来钱旺福等出了月子或是留下的狗崽子,来场区里溜达。
场区里宽阔无比,正好方便狗子们撒欢运动。
老爷子现在可威风的很,现在走到哪,一招呼,旺财旺福爷俩就跟随左右,这俩家伙顶四个保安,威慑力那是没得的说的。
由于喂的好,又经常有羊奶喝,这爷俩各个肩高都七十二三工分,胸部宽阔,肌肉发达,很是有威慑力。
由于王彪打小训练的好,这些狗子的服从性都很高。
尤其这两条雄性罗威纳犬,不愧是顶级护卫犬,还有那三只东德牧羊犬,都很通灵性。
只带过来这边五六天,就把这边当成自己的家,自己的领地。
除了王彪家人还有李宁,外人想在这个场区里往外拿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就是雇来的两个员工,想要往外拿把铁锹,被狗子看到都会汪汪的咬,你要是还往外拿,无视它们的警告,就会凑上来,发出低沉的吼声,再走,那就下嘴了。
由于圈舍区和粮库是有铁栅栏墙分开的,收粮才得以安全的收。
不然就这些个狗大爷非得把那些卖粮的当成入侵的贼人给咬了不可。
王国强跟粮库那边看了会后,把旺财留在了粮库办公室,保护王洋王雪等四女的安全,这要是谁见财起义,想要抢钱,那得先过旺财儿这一关。
他则领着旺福回到了养殖场区。
看到沈娜一脸怒气的骑三轮摩托过来,不由有些担心,问道:“大孙女你这咋了?那小王八犊子是不是惹你了?你告诉爷,爷抽抽他给你出气。”
沈娜摇头:“不是他,刚才他给我来电话了,说咱们村里两个老娘么抢白菜打起来了,我得过去看看。”
“啥玩意?”
王国强一吹胡子一蹬眼睛:“这帮子败家老娘们,真是他妈的,一点都没素质,干啥玩意都爱抢便宜,占便宜。”
“行了爷,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沈娜拧油门,推上档杆就要走。
“等等,我跟你过去。”
王国强下了自己的电动车,就要上沈娜的汽油三驴子。
沈娜微皱着眉看着爷爷:“爷,你就别过去折腾了,还惹气受的。”
“没事,我非得好好骂骂他们不给,白给她们的都不要钱,她们还挑拣,还等点人味不。”
老爷子说着放开后板厢,就要上车。
沈娜没办法了,只能说道:“爷,我就怕你去了骂人,你这脾气这么大的,到时候你们在吵吵起来,我很不好做的,王彪他这个村长也难做啊。”
王国强闻声,把踩上车厢上的腿拿了下来。
自己个的脾气自己个知道。
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孙子当了一村之长,得注意影响了,他这边跟人吵没啥,回头这两个有名的歪的蛮不讲理的老娘么再去跑上边告大孙子黑状可就不好了,就算不告,在背后跟人讲究也不好。
“行吧,那我就不去了,我跟这看着他们干活,这快中午了,得给给牛羊喂水了。”
沈娜眉头舒展开来,“那行,爷,我走了。”
“大孙女你慢点骑,这玩意拐外快了容易张嘎。”王国强叮嘱道。
沈娜咯咯一笑:“知道啦。”
她很喜欢爷爷奶奶这些老辈人说话,时不时的就会冒出一两句格外好玩的特殊东北话。
就像刚才的张嘎,翻译成普通话就是翻车的意思。
张嘎?有意思,真有意思。
沈娜骑车出了东北粮库大门后,上了道往南走了一节树道,绕着公墓地来到了东南地白菜地,向着人群骑去。
还没等来到近前,离着二十多米就能听到跟那吵吵喊喊的。
婆婆妈李桂芝跟那急的夹在中间来推往外推想要凑到一起打仗开挠的两个老娘们。
这可惹到了沈娜。
这个农村妈又老实又厚道的,操一大家老少的心,现在居然被外人推来挤去的,弄的着急上火的。
最可气的是很多人居然站那看热闹,不上去帮着拉拉。
她来到近前,还没下车,就厉声喝道:“都干什么呢?吵吵什么啊?啊?”
看热闹的人一看是沈娜来了,下意识的向两边让开。
”王彪媳妇正好你来了,你评评理,这大白菜一家二百颗谁砍那嘎达都行吧?我要砍这一片的,这死娘么非说这一片是她家的,不让我砍。“孙二家的老娘么歪眼斜嘴的叫道。
贾三家老娘么眼睛一瞪骂道:“你他吗才是死老娘么,臭不要脸的,你当你家地啊,想砍那片砍那片?这片地都你挑着砍吧。“
”你杂可哪砍呢,你个老贱婢老娘撕了你的嘴。“
两个人骂着又要往一起凑乎。
沈喝两步蹿到近前,道:“你们干啥啊?啊?这白菜要你们钱了吗,花钱买,你们挑挑拣拣的行,这玩意都白送给你们,给你们留着淹酸菜杀个猪包个饺子什么的用,本来是好心,想让咱们村老百姓乐呵乐呵,不用出去买白菜。
你们倒好,还挑挑拣拣上了,我自己家都没来这挑来,你们咋好意思?”
周围大家伙一听,不住点头,小声附议:“是啊,人大彪自己家的地,自己都没先砍白菜往回拉,今天跟着一起过来弄,人桂芝都没有挑。咱们大家伙更没道理了。”
“这事干的真是丢人,人说的对,抢啥啊,这玩意大了小了的能差多少,不够淹酸菜,留着炖不也行吗?干啥非得急头白脸的抢这个。”
有一个人说,其他人也跟着懂事的说了起来。
颇有一种万众一心谴责鄙视的感觉。
两个妇女一听,臊的脸皮渐渐发热,也不再那么大声的吵闹了。
沈娜几句话连损代训,说的两个人又理亏又挂不住面子,也息了火。
见两个人也不吱声了,沈娜压了压气气,和声悦色的道:“都一个屯子住了二三十年的老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吵吵多不好。”
说了几句后,她想了想道:“这样,我给我现在给大家伙划片,省得再抢,再吵吵,之前割那里的就在自己那连排查好了。“
李桂芝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最怕的事救别人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