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啥问,照看孩子呢,哪有功夫搭理你。”王彪没好气的道。
这就是自己亲表弟,不然非开除了不可,跟谁俩的呢,跟老总就这么说话吗,太不把老总放在眼里了。
陈小刚是个开朗外向的人,自来熟,也爱闹玩笑,也拉的下脸,可不像王彪那样脸小,放不开,就是跟男生开玩笑都得特殊的人。
“那我也去,我看看我四个大侄女去,哎,我就稀罕这四个侄女,在过几年长大了正好陪我家孩子玩,谁不听话,就让我家姑娘让我儿子收拾谁,反正这个玩意小时候你和大哥龙哥你们三没少收拾我,大哥家大侄子太大了,我家的大不过,欺负你家的四个还是很容易的。”小刚大咧咧道。
王彪推了小刚一下,骂道:“好小子你这是报复啊,你咋不说你小时候耍驴呢,非得让我们哥三听你的,不修理你修理谁。”
“小刚啊你还真别说收拾我家姑娘,等她们四个长大了,合起伙来收拾你儿子一个还是轻松的,你可别忘了你嫂子可是练家子,到时候传授孩子几招,你们家不是找吃亏吗?“
“是啊,我咋把这事给望了,不行,那得让我大儿子早点收拾,不然以后就欺负不着了。”陈小刚坏笑道。
李红军笑了,不由想起了这三个大外甥和大侄子小时候的那些年,现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这两个外甥都要奔四十的人了。
二十多年前,王彪、小刚还有大志老侄子小龙一到放假就呼呼到他们家去,那家伙玩的作的,弄不弄就打仗,很是让人操心,也让人开心。
那时候他二十多岁,几个孩子都怕他,到现在他说话几个外甥也听。
记得那会夏天的时候,这几个半大小子都玩出花了,把冬天腌酸菜的两个大缸放在院子里,压满两杠水,白天一个个就往大水缸里钻,跟个水耗子是的。
那时候大外甥整个游戏机,哥四哥就轮班玩,他也跟着玩,想想那时候是真有意思。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都快是奔六十的人了,时间过的太快了。
李红军不由觉得唏嘘起来。
“你们哥俩啊,都当爹的人,还跟小时候是的,就长不大呢。”李红军笑着道。
小刚和李红军二人一人开着一辆车跟着王彪回了家。
小刚笑呵呵的直奔沈娜,“嫂子啊,问你个事啊?”
沈娜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小刚,这个小叔子皮的很,“问啥?你脑袋里又琢磨出啥坏主意了?”
王彪瞪了小刚一眼,冲着沈娜说道:“没啥事,老婆啊你抱孩子离小刚远点,别让他烟味给熏着了,这小子都抽透油子了。”
李红军抱起老三逗玩了起来,“你是月童还是星童啊?想不想老舅爷啊?老舅爷悠悠你。”
“老舅这是老三星童。”沈娜笑着说。
小刚抱起了老大,一边逗着玩,一边说道:“嫂子啊我大哥说你们家里他做主,他说啥你得听着,有这么回事吗?”
“是吗?你大哥这么说的啊?”沈娜微笑着瞟着王彪问道。
王彪抱着老四急忙说道:“你可别听他瞎跟那说,这小子是挑拨咱们夫妻关系呢。”
“哎,我啥时候挑拨了,嫂子啊我跟你说老舅也在边上呢,农场一大堆人都在,我们研究要包地的事,他说买,我说这是得问问我嫂子同不同意,我大哥说不用,他说你们家他做主,他说啥话你得听,哎大哥,这句话是不是你原话?老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的。”陈小刚挑衅的道。
王彪装作听不见,抱着老四逗了起来:”美瞳呀想不想老爸啊?来,叫声爸爸,老爸给你冲奶粉喝,来叫一声。“
沈娜冲着王彪嘿嘿的笑着,笑的王彪直发毛,正当他准备认怂的时候,沈娜忽然说道:“对呀,我们家你大哥说的算呀,他做主啊,怎么了?你家是小丽做主啊?”
小刚懵逼的看着沈娜,不对劲啊,这明明是她做主的,一直都是她说了的算啊,我二姨是这么告诉我的啊,还说我大哥挨了好几顿揍了都,劝他不要跟媳妇总横虎喝骂的,还让他学学他大哥,听媳妇的话。
这怎么就变了呢。
谢春兰、沈海、大姑奶等人在沙发上呵呵笑着看着几人逗笑话。
“嫂子啊,做人可得诚实啊,你可是北京人,大家闺秀,可不能跟我一老农民说谎啊,我二姨二姨夫跟我说家里都是你做主,你说一我大哥都不敢说二的,还让我跟我大哥学习,好好听媳妇的话,这样才能过好日子,这怎么就成了我大哥说的算了。”
说到这,小刚小眼睛瞪大一圈,放出亮光,“嗷,哈哈哈,嫂子我知道了,你这是为了给我大哥面子才这么说,晚上是不是就得让我大哥跪墙角驯话了。”
王彪听不下去了,岔开话题道:“妈啊啥时候开饭啊,是不是好饭了啊,哎,小刚啊我们家要吃饭了啊,我就不留你了你赶紧回家吃饭去吧,老婆孩子都等着你回去开饭呢。”
“哎,哎,大哥干啥?往外轰你兄弟啊?二姨,你大儿子现在不认亲了啊。“小刚怪叫道。
“现在孩子们可都在这听着呢,你就这么教我四个大侄女啊?”
沈娜跟着大家伙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个小刚啊浑的,最能逗笑话了,王彪逗笑是一种诙谐方式,小刚就是靠开玩笑耍浑,很能逗大家伙开心。
李桂芝笑骂道:“净扯犊子,你大哥逗你玩呢,不让谁吃饭,也不能不让我老外甥啊。”
闹过一阵后。
沈娜问道:“包地?包什么地,你打算农场在买入一批地吗?”
小刚在一旁抢着道:“不是嫂子,是买现在的地,一万四一垧,咱们把钱给人家,地就归咱们,咱们自己收,打粮食自己卖。”
“一万四一垧?不说今年遭灾挺大的吗,这么高的价钱咱们会不会亏?还有,这别人家能卖吗?”沈娜问道。
王彪道:“我今天去了好几个屯子都跑了,跟很多人都问了,现在有两家出去买地的,一万四一垧,也有一万二一垧地的,我跟老舅小刚估算了,之前爷也去地里掰过苞米,只要是第一次台风倒的少,苞米的产量差不多能打到两万一二,好的能打到两万三差不多。”
“两万二三,那这产量咱们家也赚不到钱啊,如果七毛五六的价钱,也就能顶个本吧?”沈娜疑惑道,“那这还折腾什么呢?”
“嫂子那是去年的价格,今年年成这么样,没准价格会比去年高,再说,咱自己有粮库,价格不行,咱们可以烘干入库,等以后价格好了在卖啊,亏不着,这样我算总比回头收粮要合算的多。”陈晓刚道。
“这不是跟炒期货差不多么。”沈娜道。
王彪说道:“对,也不对,咱们这就算赌输了,也不会亏,顶多赚的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