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娜沉着孩子们还在睡觉,离开我是直接下楼来到了东厢房,她知道王彪半夜回来肯定不忍心打扰她,肯定会去太爷爷的东厢房去睡觉。
老太爷没在屋,而是在客厅里等着看孩子,东厢房里只有王彪一个人躺在炕上微微的打着呼噜。
此刻,他的嘴巴子上嘴唇上的胡茬子已经冒了出来,
现在他的面部表情很奇特。
嘴巴微张,嘴角微勾,像是做什么美梦,眉心却是皱皱的,有相似有什么烦心事。
看着傻傻的,笨笨的,打着呼噜听着更像猪圈里的猪是的。
呼噜呼噜的。
可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蠢笨蠢笨的大狗熊,居然没花一分钱,又没花利息的就把三千多万的农机设备搞了回来。
家里的农场规模其实已经不小了,但是他还是那么拼,那么努力。
她知道,这都是为了她,为了四个姑娘。
这次冒那么的风险收地也是因为如此,不然一样打稳的他是不会干这种有风险的事的。
沈娜坐在炕边,仔细的打量着王彪熟睡的脸,虽然不帅,有些普通,但是越端详越顺眼,
他的皮肤很一般,不知道保养,现在还好,白一些,在过几天一秋天下来又得黑了。
他很不经晒,一晒就黑。
但是一养还能变白。
她伸手抚摸着王彪的脸颊,触感微微扎手,还有点痒痒的。
这就是深爱着她的男人,这就是无比宠着她的男人,虽然长的一般,看着也不养眼,但是一颗心对她却是实打实的掏心掏肺。
处处想着她,处处让着她,宠着她所有的坏情绪小脾气,哪怕挨揍也不动她一下,只承受着。
虽然她的爱有些蠢,有些低级,但是却很实在,又很崇高。
为了她能补身子,居然往北京拉去两只奶羊。
她估计是全中国城市里的女孩唯一受到这样待遇的人了。
超市里的奶,哪怕是进口的高端奶,都没有她们家羊挤出来的奶奶皮子厚,奶皮子油。
现在,她已经习惯上喝那略带膻味的羊奶了。
除了漂亮,除了家事,除了本分善良,她沈娜何德何能配拥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呢?
王彪可以说真的是一色中饿鬼,**很强,但是,就因为她一句话,为了恢复,就忍着这么久不碰她。
换成别的男人,是可能不去碰媳妇,但是却跑出去碰别的女人,碰别人的媳妇。
她轻轻抚摸着王彪的大脸,这是真的累坏了,不然这会早醒了,不然她一上手,就醒了。
忽然,一只大手忽地揽过她的腰,把她搂倒在炕上。
“哎呀,你个坏东西,你装睡呢。”
王彪坏笑着道:“你开门进来我就听出来了,害怕你骂我我就没敢睁眼,看看你要对我打什么坏主意,说,你是不是馋我的肉体了?”
“滚犊子,臭不要脸,当爹了还没正行。”沈娜笑骂道。
“还睡不睡了?要不吃点东西完了再睡吧。”她问道。
王彪把脑袋埋在沈娜的大腿上,“不睡了,缓会起来吃饭,去完镇上还得回来让大家伙把南屯拆迁那块地给溜溜,压实了,回头得存放苞米,咱们屯子那块也得平平,不然这么多地,装不下这么多的苞米。”
“小学装不下吗?再说那块都没个墙,苞米在被人偷了,咱家猪场院墙不是快完事了吗,往哪里存放不好吗?”沈娜道。
王彪:“小学装不下,四无千垧地,需要的地方太多了,回头老姑家的大院也得让铲车去平平,压出来,都得装苞米,今天还得招农机手,培训。”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疲倦的从炕上爬起。
......
俗话说,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八九月份天气很坏,不是雨就是风,进了十月不仅天气晴朗不说,还很温暖,每天最高气温都在十几度。
这样的天气对苞米,对收地的人来说是很有善意的,这样苞米无论是棒子还是杆叶,都能尽快的变干,不仅利于收割,也利于储存。
十月三号,沈娜和李超、小刚给新选拔来的人培训操控拖拉机和收割机。
王彪带着老舅李红军陈鹏等人开车割草机收割紫花苜蓿草,黑麦草和长到一米五六的墨西哥甜玉米草。
收完这一二百垧地的牧草后,就得开收苞米了。
现在天气是不错,谁之后过几天后会不会风云突变。
到现在为止,已经包了三千二百多垧地。
加上农场的一千八百多垧地的苞米,就是五千多垧地。
虽然有这十一台收割机。
但这也得加班加点,起早贪黑干一个多月才能收割完。
十月七号。
秋收工作拉开了盛大的帷幕。
十一台收割机全部开了出去,去各村屯开始按照合同收地,一台机器一个村,所有的大马力拖拉机也都开了出去,拉着车斗跟随,不仅如此,还跟了雇的四轮子翻斗车、三改四翻斗车三十几辆。
没台收割机又跟着十个人,这些人妇女居多,都是捡苞米的,每人一天一百八十块钱,十个小时工作量,都是从红旗村雇的。
虽然很贵,但是必须得雇,正常别的地方给价是一百五一天,王彪多给三十是想让大家伙好好干,干仔细点,把地捡的干净一些。
正常直杆收的苞米地,都会有掉棒的情况,一垧地都得捡个一电三驴子,现在这都倒伏了,一垧地捡一车都是少的,这一车苞米就能打两三千斤粮食,换算成钱,就是近两千块钱。
农场的地他留着最后收,离家近,以后好处理,外村屯的地得抓紧收,不然容易丢。
让人直接跟着收割机后边捡,免得被别人捡去,抖音上,河南河北等地可是曝光了许多农场地主收地的时候,这边收着那边的老百姓们就跟强盗是的直接去地理捡庄稼。
主人拦都拦不住,报警警察来了都没用。
江源这块倒的老百姓们倒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但是偷着捡那还是有的。
他不能不防。
这边收地,那边给钱。
谢春兰为了支持王彪收地把卡直接给了王彪。
这也是他的底气。
也是能一手交钱,一手收地的底气,之所以能买到这么多地,都是因为他能做到这一点,而那两家只能等苞米卖了给钱。
相比之下,还是王彪的做法更能让他们放心,也乐的卖给他,一镇之长是不可能也不敢骗他们的。
沈娜也忙活了起来,骑着小庞四处看地,看车等等,不仅如此,就连大姑金珠老舅老姨大舅等人也全部过来帮着看着苞米堆等等。
王彪现在是外边的总调度,沈娜是家里的总调度,李想和戴梦雨王洋于冰冰则拿着钱合同单据看着收地,给人算账发钱。
整个农场乃至红旗村的人都像巨型机器一样隆隆的运转起来。
人民币在快速的减少的。
苞米堆却快速的变大增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