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拿着手机上给沈娜展示这抖音上的辽宁港最新玉米收购价格。
“这不快两千一吨了吗?那不是快到一块一斤了?”沈娜双眼蓦地闪闪发光。
“对啊,哈哈哈。”
王彪大叫一声懒腰抱起沈娜在地上抡了起来:“哈哈哈,老婆咱们就要发财了啊,哈哈哈,现在咱们这八毛多,没准再等一些日子,就能长到九毛多,甚至是一块,哈哈哈哈,一斤就算赚一毛,咱家这近六千垧地,一亿多斤粮食,那都能赚一千多万啊哈哈哈哈。”
沈娜双手按着王彪的肩膀,也很兴奋,“那咱们家亏不着了?爸妈的钱也不会瞎了?”
“幸好听你的了提前收苞米,不然去哪赚这么多钱,老公你真的可以呢。”
“哈哈哈,是吧,那亲我一下。”王彪忘乎所以。
把哄孩子的沈海、谢春兰、老太爷、大姑奶等人全部当成了空气人。
沈娜低头亲了王彪一下,如果换成是以往的时候,她绝对不会在家人长辈面前这样大胆,但是今天她真的是太高兴,太兴奋了。
不仅是因为王彪拿那么多钱买地,还因为粮库也跟着收粮,别的库还没等开收,只有几个个人粮贩子收粮的时候,他们家粮库就开始比别人报价多一分一分五的开始收。
因为今年十月份的天气太热,而苞米比往年又湿,很多百姓怕苞米长毛捂了,就开始陆陆续续往他家这里卖粮。
农民乃至中国大部分人都喜欢凑热闹,潜意识就随大帮,别人干啥他跟着干啥,一个说好,别人也跟着说。
就像收地,就像卖地,只一家开始动工了,别人就跟着着急了,有一家担心苞米生芽子,捂了,别人就也会有这样的担心,跟着卖。
到现在为止,粮库已经收了三千多吨粮食,账上的一千五百多万早就用光了,又抵押了粮库里的存粮和猪场贷了四千八百多万。
为了这事,她跟王彪又争吵了很久,还踹了王彪两脚,现在看来,王彪是对的,对于农业相关的他好似运气格外的好。
种黑苞米,种麦子,尤其这次收地,收粮,在她看来完全就是赌博,是冒险不理智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的选择都是对的。
这或许就是生在一个纯粹的农民家庭的一种天赋吧,一种玄之又玄的洞察力。
“这俩孩子,干啥的,都当爹妈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是的。”谢春兰高兴的打趣道。
苞米能赚钱她们也很高兴,这不仅是因为他们给王彪拿的钱不会有啥闪失了,更主要的是因为这样王彪和沈娜以后就不会因为苞米和地的事吵架闹矛盾。
如果到时候赔钱了,王彪事毕会上火,沈娜也会埋怨,一来二去二人肯定会因为这个事闹矛盾。
生活是什么?生活讲究的就是家和万事兴。
王彪放下沈娜后,又逮到个闺女抱起来,举的高高的,“哈哈乖女儿,这回咱们家不用吃糠咽菜了。”
放下这个,他又抱起另一个,父爱吗就要雨露均沾,不能厚此薄彼。
这可都是他的骨血,
他的四块心尖肉。
“哎呀,你在摔倒姑娘。”沈娜说道。
王彪举着老四无所谓的笑道:“没事啦,摔我也不能摔她啊。”
老太爷不乐意了,“赶紧把孩子放下,嘚瑟什么,快溜给我放下,我抽你我……”
王彪不敢嘚瑟,赶忙把孩子放下,现在四个闺女可是老太爷的心尖,他可不敢惹老爷子着急。
岁数这么大了。
这要是真热着急了,还真容易出事,尤其老太爷有高血压的毛病。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彪自打看完这个新闻后,整个人就像年轻了二十岁。
也不困了,也不累挺了。
吃完饭又开车出去替班开收割机。
......
或许真应了老太爷的话,江源这里是一块福地。
都已经十一月二十号了,居然还没有大雪封地,之前就十一月九号十号十一号吓人,天气预报说西伯利亚来了场寒流,会下小雪,之后雨夹雪,在之后是中雪。
王彪正犯愁这苞米盖咋整研究到底要不要买苫布盖苞米,结果天阴的挺吓人,风吹的也吓人,但是,就飘了没多久的雪球小雨。
但是黑龙江却没躲了,好几处地方着了大雪乃至暴雪。
有的地方雪都齐腰深,有的地方的苞米没有被之前的台风吹倒,但是这次却被雪被风穴埋到了接近苞米棒的放。
别说人收,就是机器都开不进去。
养殖场。
办公室。
“老公明天打苞米吧,这五天后马上就要来寒流了,这次这雪怕是多不了。”
“打,一会就打。“王彪也看着手中的天气预报。
整个江源的上空都是蓝色的,都快变成深蓝色了,而且这几天气温都在十四五度,十六七度,按照他二十多年来观测星象天气的经验来看,如果刮西南风或是东南风之后,忽然刮北风来寒流降温,那不是下雪就是下雨。
这气象涂都蓝了,这场雪怕是跑步了,不能抱有侥幸的心里。
打完之后苞米成堆,好用苫布盖上。
沈娜问道:“现在打?哪有人啊,这老舅他们还在收剩下的那一百多垧地。”
“咱们俩打。”王彪道。
沈娜诧异的道:“咱俩打?咱们俩怎么打?”
“咱俩开铲车往脱粒机里加,车满了就往粮库拉,现在没人了,老婆你只能受受累了,回头我在找找人开铲车,你就不用干了。”王彪道。
沈娜点头道:”行。“
也只能这么办了。
现在雇人不好雇,所有能顾的人都被雇用过来了,十一台收割机,十一个司机,没个收割机跟着三四个拉粮的司机,后边还跟着八九个捡棒子的。
红旗村能雇到的靠谱干活的人几乎都被她们家雇来了。
连王彪的老姨老舅妈老姨夫大舅全部都过来了帮忙了。
爷爷王国强现在都不再家里住了,而是住在了弄的彩钢房里和李宁在这边打更,虽然按了监控可是老爷子还是不放心,死活就在这住看苞米。
公爹王洪刚也住在了小学,在那看着小学的苞米。
现在打苞米比以前方便的多。
一个人开铲车把苞米棒子装脱粒机的大喂料斗里就OK了,苞米瓤子能被巨大的风机直接吹走,苞米粒子直接上车。
王彪记得小时候打苞米,得十几家二十几家合伙干,五六个用大叉子,端锹往柳条框里装苞米,之后这些人往打苞米机里倒,两个三个人倒苞米粒子,两三个人倒腾苞米瓤子别提有多累,多麻烦了。
哪像现在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