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旷屯的大雪仗一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一票筋疲力尽的人马才步行回家。
有那小不点的放赖,王彪沈逸飞等大老爷们只能背着回去。
李桂芝看着王彪领着一大帮孩子进了小卖店,笑骂道:“你啊,三十多岁还能跟孩子们玩同一块去,真是个大孩子头,艾玛啊,造的这一身雪,快过来,快过来。”
看着一群孩子身上,鞋子上还有雪,她叫了一声,拿起挂在挂钩上的马尾小笤帚便开始一个个的给掸身上和鞋子裤子上的雪。
“王奶奶不用麻烦,没事的。”
“王奶奶哈哈哈你不知道,小姑父可坏了,那这么老大一块雪球把大哥都给砸倒了。”
王彪哈哈哈的笑着。
李桂芝脸一板冲着王彪骂道:“没轻没重的,砸坏了人呢?”
“小飞啊,没事吧?没咂坏吧?“她拉过沈逸飞关心的问道。
这可都是贵客。
沈逸飞忽地哎呦了起来,拉着嗓子说:“哎呀王奶奶好疼啊,你快揍我小姑父,他把我砸坏了。”
“你滚犊子,那雪球稀松的能砸坏人,少跟这起哄架秧子。”王彪气的骂道。
这小子简直不是人啊。
李桂芝拿着笤帚噶哒照着王彪的屁股就抽了几下子:“叫你不知轻重,我叫你打小飞。”
“去把炉钩子跟我拿来,王爷爷拿炉钩子刨他。”
沈娜哈哈哈的大笑着。
回到别墅。
沈海早已站在门口把关。
“都别吵吵,你们小妹妹们刚睡着,都小心着点。”
“苗苗,小点声,你那小嗓门太透亮了,可不敢大声,小妹妹醒了该哭了。”
“三姥爷知道了,我小声,嘘!”小丫头蹑手蹑脚,很是好玩。
二十几号人,进屋相对来说很是安静,一个个都像被关了开关是的,一各个的只要一进门,就如同从吵闹的鸭子变成了安静的猫咪。
王彪和沈娜见状,老怀欣慰。
这些孩子,他没白疼。
没白瞎他好吃好喝好穿的招待着。
“一会换衣服,都去冲个澡,每个人三分钟,不许超时啊,那个袜子啥的别仍错了筐。”他叮嘱道。
沈娜看了看表,冲着谢宇辰说道:“小熊,今天轮到你洗袜子,别弄混了,多投洗两遍,我要检查的。”
“知道了小姑,一会就洗。”
洗袜子这事是沈娜安排的排班,十四岁以下的不用洗,十四岁以上的要轮班给所有人洗袜子,一天一班。
剩下的这些小的也不能闲着,也有事干。
扫地拖地,一天四个人一组。
这倒不是她雇用童工,压榨孩子,而是为了培养他们的责任心,和对家庭的归属感。
起初有反抗的。
但是都被沈娜义正言辞的给撅回去了,再说,就是一个高鞭腿的架子亮出来。
别说一群小学生了,就是沈逸飞这个大学生看见沈娜亮架子都打心底里打怵,这个小姑姑是真的会揍啊,别说是他了,就是他爹,二叔三叔等人都没少被小姑姑修理。
虽然小姑姑不是沈家二代里的唯一女孩子,但却是最小的,打小古灵精怪,刁蛮可爱很受爷爷们的喜爱,对着比亲姑娘都好。
而且三爷爷家就这么一个独女。
更是宠的不行。
所以,相比较下,他这个长房嫡孙就显得逊色了许多,打小他就被小姑姑欺负,那时候都没人替他做主呢,更别提现在了。
“你们洗完澡把自己的毛巾浴巾都拿出来挂在各屋的架子上,别可哪丢,谁丢我就叫他洗一天碗。”沈娜最后叮嘱一句后,才上了楼回到自己的卧室。
王彪脱下羽绒服,棉裤后,来到楼下把大家伙的鞋子放在了客厅窗户下的地面上。
这下边有地暖,地面热能把鞋子烘干。
洗漱完之后。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
“老公,你火了,哈哈哈,快五百万的播放量了,快看。“
”是吗,这些货,抬不地道了,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点赞。“
“打雪仗你也拍了啊?咦,评论还挺多的呢,都想来咱们家这打雪仗呢。”
“一看就是南方的人,这打雪仗有什么好玩的。”
......
粮价又开始小幅度回落。
但这些只会影响到老百姓,像蛮蛮粮库这样的自由烘干塔的屯粮大户却不担心。
粮价在几个月后,青黄不接的时候注定还是要涨的。
那时候,才是各大粮库出粮的时候。
现在,它只管收粮就好。
这天,王彪从镇政府会俩,发现家里只有一桌打麻将的,看热闹的也没几个,这种情况已经连着两三天了。
这很反常。
“妈,这打麻将的人呢?这都干啥去了?”他问道。
李桂芝道:“都在老金家听课呢。”
“听课?赵会媳妇又办班了?”王彪问道。
赵会媳妇这几年每年冬天都会办班,培训各种课程,保姆的、月嫂的、电商等等。
什么都有涉猎。
不仅免费上课,为了吸引人去上课,还没人给发一桶豆油。
这是国家的一种惠民工程。
李桂芝点点头:“嗯呢,这次培训大家伙做面点,什么烙饼、蒸馒头、炸麻花。”
“这次给啥啊?上次听课的八天,一人给两桶豆油,这次还是两桶豆油啊?”王彪问道。
这时候,西院赵家大奶道:“两桶豆油能行吗,这次给三桶,再给两桶都没人去听了。”
“呵呵呵,涨价了啊,不错,其实啊都应该给你们一听课的一天一桶。”王彪笑着说。
这时候,一个六十多的大爷说道:“三桶豆油不少了,一百多块钱呢,这一天中午还供顿饭。”
“这回供饭了啊,哈哈,上次不是给五块钱饭补吗?”王彪好笑着说。
“给那五块钱都干啥的?这次要是不供饭都不干了,你们知道赵会媳妇一年就冬天培训,这几年赚了多少钱了吗?”赵玉柱咧嘴道。
”赚多少钱了?”
”那能赚多少钱,撑死也就几万吧。”王洪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