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你泄密。”
他瞅着她戒备的眼神,明了她的心思,忙解释道:“你对夏池一向冷情,若是知晓他的真正身份,恐怕遇到事情时,无意间会露出破绽。”
姬子墨伸手刮一下她的鼻梁,和气道:“为了他安危,我必须屏蔽掉一切可能的危险。”
“那为何现在告知我?”
“我更加了解你之后,我信,夏池的事情,你可以处理好。尤其是,你发现了信件的可疑之处,便来寻我,我很开心。”
这家伙是怎么知晓她发现了信件可疑之处?
“这……这封信有什么可疑之处?”夏芊芊梗着脖子,结巴询问。
姬子墨将那张泛黄的纸翻转过来,指着上面的单词,沉声道:“这个词,你看到了,你知晓意思,对不对?”
天哪!
她的事情真得逃不过他的眼睛。
夏芊芊没吭气。
姬子墨开口解释道:“你看到这个词,知晓它的意思。所以你推测,夏池在求救。很显然,你们夏家母女不可能去救他,所以这封信是想借你们的手,给旁人。”
“于是,你想到了我,想到我与夏池定是有关系,他才可能通过此隐晦的方式,在向我求救。”
史记,诚不欺我。
古人,确实太过成熟,一个人便有个心眼子。
她有这方便的疑惑,但询问他,不过是凑巧而已。
没旁的想法与推测,只是随口提及二而已。
“王峰呢?你送他去疆城了?”夏芊芊忽然想起王月月今晨的忧心。
“是,不但他,还有张小花。”
“她?”夏芊芊有些不可思议道:“那样两个亡命之徒,你真敢相信。”
“信不信,没关系。”
手指沿着青瓷釉茶杯的边缘一点点的摩挲,面前的少年神色清冷道:“让他们过去,将水搅混了,更利用捉鱼。”
“那我爹这份信该如何处置?”
姬子墨将桌面上的纸张拿在手心,来回翻转,细看之下,喃喃道:“其实,他不但留下了这一张纸,还留下了一山洞的文献信件。”
“你是说,曹然书房中的信件书稿?”
“对!”姬子墨解释道:“可惜,那里的文字全部采用南蛮少数名族使用的文字,翻译而出的不多,太多的内容不知晓其含义,真是令人头疼。”
说话间,他俊眉一挑,望着她的眼神闪着希翼的光泽。
夏芊芊摊一瘫手,“我可能会懂,只能试一试。”
她说可能。
谁知姬子墨却仿佛听到了她肯定的允诺声,他起身抓住她的手腕,激动道:“走,我们去看看。”
“可是茶,我还没……”好不容易等到茶凉了,可以喝了,说了那么多话,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喝上一口。
“来人,将茶送到书房。”
两人火急火燎赶到了书房。
姬子墨径直将她拉到书桌前,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视线一转,落到雷杰桌面上,随手挑出几张纸,转身放到桌面上,放低声音,柔声道:“你看看,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一屋子人正在焦头烂额地处理文件,被突然闯入的两人惊扰。
尤其是,看着殿下拿着几张纸,指着其上蝌蚪文一般的字体,询问夏芊芊时,一时间,整个书房鸦雀无声。
雷杰更是惊得站在当下,不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