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夏嬷嬷寻到了。”
“人还活着?”
“只剩下一口气了。”
“那我去看看。”看了夏嬷嬷身上的病症,她才能彻底解决他难眠之症。
她来到马车前,耿忠放下蹬凳子,让她踩着上去。
人一入马车,她便觉得今日的他有一丝不一样。
一声月白色的衣袍,一直以来都剪裁合适,贴身而走,今日的袍子却显得宽大了少许。
他不似以往端坐,而是见她进来,无精打采地躺下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她上前,捞起他的衣袖,手搭在他的脉象上。
他掀开眼帘,望向眼前人。
午后的一缕阳光,透过车窗处的一道空隙,撒入一道光线,照在她的脸颊上。
她脸上的毳毛清晰可见,泛着黄晕。
她离他实在是太近了。
近到她的鼻息铺洒在他的鼻端,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萦绕着他的鼻端。
“你真好闻。”
“额?”夏芊芊正在专心致志地替他号脉,听他如此一说,神色一愣,哑然失笑道:“这句话,有点登徒子的意味。”
“你说我是登徒子?”
“我可没说,我说有那么点味道。”
“你便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那话的意思,是何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他一本正经地回答着。
“那我当你在夸我!”她眼中笑意又浓,“一个未婚的小姑娘家,被人当面夸奖好香,你说她该如何自处?”
“虽未婚,却名花有主。”他望着她,手掌一翻,将夏芊芊诊脉的手窝在手心中,细细摩挲着。”
“你可真大胆。”她望着他,似笑非笑,“男女授受不亲,你却为何如此对我?”
“你一直思维跳脱,根本不受世俗拘束,能与我提及男女朋友之建议,又岂会在意那些俗约?”
“你如此看我,是否是轻看了我?”她一本正经询问道。
“岂会!”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我待你如珠似宝,所以凡事才不会避讳你。”
夏芊芊从他的手心中缩回手,端坐到的杌子上,“思虑过多,夜不能寐,又整日操劳,才会突然发病,绝对是过度疲劳。”
她望着他,“你还是好生歇着。”
“你真是无趣。”软塌上的人儿,忽然开口道:“每次我觉得我们关系贴近一步时,你总是又往后退一步。”
“起初,我以为你在耍女孩子家家的欲擒故纵,经历过了,我便知晓,你原是如此的性子。”
他这是怎么了?
为何伤春悲秋起来。
“我们昨日不是好好的。”
昨日,他为她吃醋,赶跑了胡棠,还在她面前发窘,两人好生笑闹了一番。
今日,他怎么又闹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