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染染正疼的满头大汗,杨大夫在一旁给她包扎,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脚盘早已经肿了起来。
染染也觉得纳闷,不过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怎么手和脚就伤的那么厉害了,而且那梯子明显就往旁边移了移,若不然只怕她更惨。
“杨大夫,小染她如何了?”白张氏一进门就急忙问道,在看到染染那苍白的小脸和满头的汗水时,白张氏再也控住不住哽咽起来,她手里拿着帕子,细心的给染染擦汗,嘴里安慰道:“小染,娘来迟了,娘没有保护好你,你除了这两处外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跟娘说。”
“娘,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染染白着脸安慰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怎么不能来?”谢颜把药箱放下,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疗伤的圣药,供杨大夫挑选:“你去送个菜,怎么就把自己送成这样了?你可还真行,外面都为你的事吵翻天了。”
染染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好在也就是伤了手脚,别的地方倒还好。”
“你说的可不算,要大夫说的才算。”谢颜撇嘴道,不过神情倒是松懈了几分,没有刚才得到消息时的紧张。
“杨大夫,我家小染她的伤如何了?”白张氏着急的问道。
杨大夫手下的动作不停,把染染的手臂包扎好后才道:“手开放性骨折,脚崴了,这可得好好养着,别的没太大问题,就是这段时间定不能碰凉水可以多买一些大骨、排骨给她补补。”
闻言,白张氏点点头,暗暗记在了心里,然后转头对着苏奶奶千恩万谢起来,以前白张氏跟苏奶奶并没有太大的交集,虽然住得近,但是那时候的白张氏自己都看别人的脸色生活,与苏奶奶不过是点头之交。
苏奶奶早年丧夫中年丧子,从那以后在村里就没什么和人家走动与交流,所以对于白张氏的道谢,她也只是淡淡的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
等到染染的伤口处理好后,谢颜直接把染染抱了起来,染染有些不好意思道:“还是我自己走吧。”
“你脚都伤了,还不老实?”谢颜不满的哼了哼:“姑娘现在抱你可不是无偿的,等你伤好以后,就到我的美食坊来帮忙,你这么轻,是不是都没按时好好吃饭?我一只手都能把你抱起来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谢颜的动作却很温柔,把染染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直接往外走去,只是还没等她们出去,外面就传来杨王氏的惨叫。
谢颜脸上闪过一抹喜色,低头问怀里的人儿道:“你说动手的是你大哥还是你二哥?”
“有什么区别么?”染染很是无语的看着谢颜,不管是谁动手,都对他们的名声不好,大哥汪风云是白家的义子,他动手的话,会让村里有些老者心里不舒服,觉得他一个外人都敢对杨河村的人动手。
事情要是闹开了,对汪风云的名声不好不说,怕是他连呆在杨河村的资格都没有。
白云铭虽然是她的亲哥,也是杨河村的人,大家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私底下肯定会觉得白云铭连女人都敢打,以后定是不会对自己的媳妇好,等到白云铭孝期满后,哪里还有人家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所以,他们两个不管是谁动手,对染染来说都不是好事。
只是等谢颜她们到了外边后,才看清动手的人是谁,不是汪风云也不是白云铭,而是玉辰生。
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直接把杨王氏的一只手折了过去,大家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杨王氏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咆哮,脸色顿时发白,冷汗如同水一样的往下流。
玉辰生并不满意只折了杨王氏的一只手,在看到染染那只高肿的脚踝时,更是一个扫腿就把杨王氏的脚给弄折了。
他一松手,杨王氏直接倒在地上狼嚎不止。
玉辰生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蜷缩在一起的杨王氏,眼里流出淡淡的嘲讽,这种败类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粮食罢了。
“你记住了,伤你的可是我玉辰生,有什么账就来找我算,至于白家人,你要是再敢去找他们麻烦,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另一条腿和胳膊直接扭了。在我这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种事情,惹恼了我,打你还是轻的。”玉辰生丢下一句话后,直接转身去了一个墙角提起了提上的食盒,招呼了汪风云他们一起走了。
谢颜见到杨王氏受了伤,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连忙跟在汪风云他们身后走了。
白张氏对杨王氏早就恼怒极了,此时当然不会为杨王氏说什么,看到孩子们都走了,她自然也跟着走。
很快白家众人都离开了,那些左邻右舍见没有什么热闹看了后也都四散而去,徒留下躺在地上疼的直骂人的杨王氏。
杨天富虽然恼火杨王氏的为人,但是作为一村之长,自然也是要有所作为,所以找了两个村妇就把杨王氏抬回家去了,至于要不要请杨大夫看伤,那是杨王氏的事情,杨天富压根就不想管了。
染染刚来大秦的第一个年就是躺在床上度过的,除夕夜回到了家里后,白张氏按照杨大夫的叮嘱,全部端给染染的饭菜都是以骨头为主。
回来后,成叔也帮着染染看了看手臂,看过后表示杨大夫那个老头子的医术还不错,接骨的手法也很熟练。
这一晚白家多了一个小娃娃,但是染染连面都没见到,她被谢颜直接抱回了房里,接下来不管是换衣裳还是洗脸擦身都由白张氏接手了,她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到了夜里子时,汪风云和白云铭还有玉辰生就到门口开始放花炮。
楚容送来的花炮可是京城最流行的,放到了天空不仅绚丽多彩,声音也很响亮,而且那一个接一个把天空都熏染成五颜六色。
村里那些村民,几时见过这么漂亮的花炮,大家都仰着脖子看着天上那一朵朵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的烟花,惊叹不已。
等到放了两个花炮后,汪风云和玉辰生才回了屋里,白张氏连忙给他们倒了热茶水,又把早准备好的茶点都端了上来,除夕守岁是大秦的习俗,不管男女老少这一晚都要熬岁,家里的烛火一直燃到天明。
染染躺在自己房间,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此时刚好谢颜端着水果进来,染染抬头问道:“你可有问二哥,玉大叔怎么就对杨王氏出手了?他不怕自己名声受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