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因也明白现在自己不说话,可能余生真的就只能在孤云阁渡过了,说不定还要被迫与那些特别好斗好战的魔神关在一个地方。
有些时候,当你的刑期很长的时候,好战好斗的狱友可比那些好杀的死变态恐怖多了。
因为他们会很爱惜玩具,绝对不舍得自己难得的对手出现什么身体上的不适。
戴因可不敢去赌孤云阁之下有没有这种类似的老哥,谁知道当年孤云阁之内究竟被摩拉克斯关进去多少敌人。
不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第一次见面,准确的说是在阿贝多的邀请之下,戴因和这两位跑到心脏洞窟附近谈话的人有了第一次见面。
随后,戴因就对顾三秋这个人很感兴趣,现在回想起来,或许那已经是被磨损的记忆碎片悄悄作祟的表现了。
钟离皱眉,随后摇了摇头。
“也罢,你们要谈,那就谈吧,记得把他原模原样送回来。”
空惊呆了:“钟离先生!”
荧神情一松:“放心,我懂,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更何况,其实我也不能和我的好闺蜜说太多,不能也不愿。”
“万一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让他以后不和我来往了怎么办。”
荧带着重伤昏迷的顾三秋瞬间消失,然后这次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钟离身上。
“你们没看出来?”
众人摇头,一是对钟离的行为表示不解,二是对这句话本身。
普通客卿钟离先生顿时有了一种智商碾压全场的感觉。
“那逆子并没有假装昏迷给她致命的一击,也就是说他是真的被打成了重伤状态。”
若陀相当不耐烦:“这个用眼睛都能看出来,说点我不知道的。”
“证明如今这个状态,其实就是那逆子刻意造成的。”
众人:?
曾经有过一段交流的顾少冲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他想要从荧那里知道点什么,所以不惜用这种方式?”
“但他为什么笃定深渊那位就知道某些隐秘。”
“以普遍理性而言,其实原因也很好理解。”
钟离看了一眼空:“见证者,为见证而来;铭记者,为铭记而生。”
“如果这世间有谁能够避开时间和磨损,那她确实是一位很好的选择。”
“或许他的目标并不是这位,只要是深渊一方足够身份的人就行。”
空有些焦急:“钟离先生,但是如果三秋被带到深渊怎么办。”
钟离摇头:“不会,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一次是荧自作主张的行动,而不是教团的谋划。”
若陀拍了拍空的肩膀,悄悄将纸条递给了空,然后传音入密。
“摩拉克斯那老小子才应该是最急的,他都不慌你慌什么,平心静气,定神固魂。”
若陀对空的印象很不错,那混小子选择的路注定很难走,除开十金会的那些伙伴之外,像空这样的存在越多越好。
空看到纸条之后冷静了下来,突然想起了胡桃曾经和派蒙抱怨过的“遗书纸条”。
好像,是同一个东西?
“那边应该用不着我们担心。”
钟离看向了旁边倒成一片的众人:“还是先把他们送去不卜庐再说。”
“事情有变,从那个空间离开的速度可能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范围,虽然以他们的身体来说不会昏迷太久,但还是让专家检查一下的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