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他也很熟悉,那是恩典哥的脸!
“你这,什么情况。”
“都是当年闹的。”
小黑重新戴上兜帽:“不过嘛,就连魈哥也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就对了。”
“千年之前,龙王之乱,那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而是经过了时间的推移。”
小黑说道:“具体历史我就不跟你扯了,反正跟外面说的大差不差。”
“作为石像,作为怪老头亲自动手刻出来纪念英雄的石像,你先天就能够吸纳愿力,对岩元素力展现出了难以想象的亲和。”
“当然,这可能也和动用了许多珍贵的岩元素资源当做石刻材料有关系。”
“所以,石像也变成了璃月凶恶的兵器,比那什么正机之神还要厉害的兵器,因为只要你立于璃月大地,无穷尽的愿力就是根本耗不完的能源。”
“万民心之所念,就是你最强大的虚空。”
小黑叹气:“直到那一天,老龙头彻底被磨损影响了。”
“层岩动荡,璃沙郊震动不止,大地被撕开了一个个巨大的口子。”
“老圣明白时候到了,用常规的办法已经无法延缓磨损的伤害。”
“无数的璃月民众死劫盖顶,甚至于一些仙家都无法幸免,如果再让龙王继续下去,最后伤亡的结果绝对是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小黑沉默了一会儿:“别看奥赛尔就觉得魔神很菜,那纯粹是因为封印给力,龙王真闹起来不是谁都能够挡住的。”
“你被激活了,和我们一起第一批去阻止龙王和古岩龙蜥。”
“磨损之下龙王的打法根本就不要命,你被一拳轰碎了胸口,差点在刚交手的时候就败下阵来。”
“其实从顾神老祖登天之后,我们就知道这个世界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老圣也一直在寻找办法,现在的计划基本上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小黑坐在地上:“老圣疯了,龙王被磨损影响这件事情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们只是想要幸福快乐的活着,美满地过完一生,我们有什么错。”
“她要与天争命,准确的说,老圣要狠狠地给某些家伙一巴掌。”
“到了那会儿,怪老头和众仙家都是不能参与到这个拯救计划当中的,因为很容易会全面崩盘。”
“只有我们‘人’能够做到。”
“家里人是个什么样子,其实你也懂,反正外面说我们全家上下都是疯子还真没错。”
“老圣将所有的猜测告诉了家里人,并且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全票通过,没有一个人反对。”
“为了救下龙王,也是告诉某些存在,人类迸发出决意的时候,不是谁都可以拿捏的。”
小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在家规当中留下不可记恨龙王的祖训,老弱在前,青壮在后,将幼童托付安置。”
“举族,血祭!”
“以维系了数千年的情感和联系化作心血锁链,用人间愿力强行锁住龙王心中磨损,让他清醒过来。”
“我们成功了,但是族里也元气大伤,反而是作为主祭的老圣和身为护道人的我没受到什么伤。”
顾隐的眼中流露出了刻骨的仇恨:“事情闹大了,某个家伙从天而降,以僭越之名要对我和老圣实施惩戒。”
“我和妹妹与天理展开激战,准确的说,是在对方手里走过几个回合,然后就被诅咒侵袭了。”
“你参与其中,为了挡住从天而降的判罚之钉,胸口再次受到了难以修复的重创,被直接洞穿钉死在了原地。”
“老圣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几乎所有的诅咒之力容纳于身,随后堕入深渊生死不知,我也留下了这半张诅咒的面孔。”
钟离沉声说道:“若陀最后苏醒,但看到的只有双手死死握住天钉的你,还有昏倒在地的小黑。”
“以及,身上那一片血色大鼎纹路的心血逆鳞。”
“若陀也几近崩溃,泣血自封,被我们紧急封入伏龙树下,确保无数孩子舍命救下来的他不被天理镇杀。”
“龙王血泪,顾氏血海汇聚于石像破碎的胸口,就连天钉都被几乎化作实质的愿力火焰烧成了灰尽。”
“在此之后,一点灵光从胸口孕育而生,一个和小神幼时一模一样的婴儿出现在了石像的胸口。”
“婴儿浸泡于血海之中,周身玉光和玄黄之气环绕,安静地缩在残破的石像胸口之中含着手指。”
“那个婴儿,就是你。”
“你是千年的童子,泥胎之中孕育而出的唯一圣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