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羽晨又一次进山洞探了一下情况,然后出来唤出了慕轩的影卫,“去把人接出来吧。”
曦儿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慕轩已经被安顿在了床上,羽晨坐在床边,给他扎针,似乎在做最后的调理。
几针下去后,慕轩睁开了眼睛。
“曦……儿……呢?”声音沙哑,气息还十分虚弱。
“我在,我在这里。”曦儿赶忙上前,握住慕轩的手。
慕轩苍白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还好……你……没事……”
“你别说话了,我很好,没事。我会一直守着你的,你先好好休息。”曦儿怕慕轩累着,赶忙说道。
“慕轩,我刚刚解了你的穴道,这五日,你会有蚀骨之痛。每次发作之时,你便运气推动血脉。五日后,便可如常。可曾记下?”羽晨吩咐道。
“好。”慕轩淡淡说道。
“哥,没有办法让他免受蚀骨之痛吗?他都已经那么虚弱了。”曦儿听闻慕轩要受这蚀骨之痛,心疼不已。
“曦儿,没有破茧而出便不会有蝶舞翩翩,心软不得。”羽晨宠溺地说道,“我会守着他的,你放心。”
第一次发作便是在出关后的当夜,慕轩痛得全身青筋暴起,头上汗珠直冒,却咬紧牙关,一声也未出。
曦儿被无息带到了外间,听着里面床榻传来的动静,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她实在不忍慕轩这样痛苦,想着兴许哥哥有办法。于是,她拭去泪水转身朝羽晨的卧房跑去。
羽晨此时正眉头紧锁地看着清的飞鸽传书。之前的通信渠道被万毒阁切断了,之后又因为闭关耽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恢复了收到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哥,你睡了吗?”曦儿轻叩房门。
“还没睡。”羽晨将信藏好,舒缓了一下情绪,上前打开了门。
“我想找你聊聊。”曦儿红着眼睛说道。
“好,进来吧。”羽晨将曦儿引进了屋,关上了门。
“哥,你怎么了?”一进门,曦儿便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没什么,曦儿来找哥有什么事吗?”羽晨示意曦儿坐下,却连手都不伸。
兄妹俩平时肢体上的接触很是频繁,如今羽晨却刻意与曦儿保持着一段距离,这让曦儿觉得有些反常。
“哥?”曦儿靠近羽晨,而羽晨却向后退去一步。
“你有事瞒我。”曦儿扑过去抓住羽晨的手,却发现他的手腕上被白纱包裹着。
“你怎么受伤了!”曦儿心疼极了。
羽晨见曦儿红着的眼睛又滴出了眼泪,无奈道,“就是怕你伤心才不敢告诉你,你看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哭。”
“为什么会受伤?”曦儿看着还泛着血渍的白纱,“你刚刚割的?为什么?”
羽晨将曦儿拉到案榻上坐下,说道,“我在慕轩体内种了金线蛊,这蛊每到月圆之夜便会让他全身疼痛难忍,比起现在的蚀骨之痛有过之而无不及。再没有引出金线蛊之前,我得弄些药来安抚这金线蛊。要不然,到时候痛起来还不又心疼死你?你看看,只是蚀骨之痛就让你哭成这样了。”说着又擦了擦曦儿眼角的泪花。
“那我也不要你伤害你自己!”曦儿嘟着嘴说道,“我不要哥哥受伤。”
“金线王在我身上,不用我的血,金线蛊怎么肯安静?不久我便要先回羽国了,这才赶着想把药做出来,好让你们能应付即将到来的月圆之夜。”羽晨笑的云淡风轻。
“哥……”曦儿将头靠在羽晨的肩膀上,“对不起。”
“傻瓜。就流了点血有什么好担心的?”羽晨将曦儿搂在怀中,“你跟着慕轩在毒仙谷待着就好,我已经交代师父了,他会照顾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