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当家放下锄头,挠了挠头,粗声道:“什么恶匪之地的,俺们都是庄稼人,没读过多少书,但知道做人要清清白白的。俺们只是这战事中的流民,无处可去,便爬上这山头安家立业。那些个当兵的,自己官官相护,无恶不作,做了恶事,将那些个臭名声丢给了我们。”
“那便是误会了,本想着上面是些凶恶之徒,因而带了兵过来,以防不测,惊扰大家了。”关仙作道歉状。
“是的呢,是的呢,看来是误会了。不过,我们带的这些兵。和你们说的那些兵不同的,他们是南柯将军手下的,沙场御敌,不伤害百姓的,你们快都起来吧。”南乔也解释道。
众人纷纷释然,“原是南将军的人,这便不怕的,南将军贤名在外,大家都知道的。”
南乔听了这话略带骄傲的像关仙看去,关仙也释然一笑。
“敢问姑娘,刚才可是说来寻夫君的?”大当家的问。
南乔道:“正是呢!”
“那可是近日才成的亲,我们前几日,在路边救了个穿新郎官衣服的人,只怕就是了。”
“真是巧了,快带我们去看看。”
关仙此时恨不得拖着自己的腿,飞走才好,怎么这天下的巧事,就被他碰到了呢,罢了,看看再说。
床上人,相貌平平,身中数刀,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南乔转头问道:“姐姐快看看,可是他?”
关仙凑上前去,他并未见过那新郎官,只无奈圆道:“我两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见过面的。”
“那就难办了,大当家的,他可还有什么东西,让我们看看吧。”
大当家里屋拿东西来,只道:“只留了这一件破烂的婚服,可也有个玉佩的,被我当了去,给他抓药了。”
南乔忙问,“什么玉佩,可是白玉鸳鸯的?”
大当家的回细一想,“正是呢。正是呢。”
南乔拍手叫好道:“那便就是了,姐姐不是也有个鸳鸯佩吗?”
关仙一脸迷茫,“啊?”
“姐姐,昨日在马车上休息时,玉佩掉了,我正巧捡到了,便先收起来了,如今还在马车里呢!”
“哦,哦,那便好!”关仙思了想,怕是夹带在衣服里的,但他不知,可如今人找到了,如何是好?
南乔见她发愣不语,眉目里似有苦痛之色,安慰道:“姐姐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的。”
见关仙还是不语,便轻声道:“大家都散去吧,让他们好好聚聚。”
大家一众散去,刚才慌忙之际,弄的鸡飞狗跳,如今都回去归整了。
南乔局促不安,不知该如何安慰,轻轻拍上他的后背,“姐姐,悲大伤身,我先出去了,你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才好照顾新郎官。”
听的南乔,关门声吱呀一响。关山急的屋内跳脚,哪里还的半点悲伤之色。坐在床头望着这男子,看起来倒是个短命鬼。
如今自己的身份定是不能暴露的,这一身的伤还要多加修养。这里人又那么多,多生口舌。看来最简单的办法,还是让这短命鬼,在短命了些,自己定会查了他的身世,补偿他家人的,罪过,罪过。
关仙通医理,便为这男子把起了脉。五脏六腑皆已中毒,气血两虚,真是没有多长时间了。现在只要让他吃了,大寒之物,便能让他与喝的药相冲,虚耗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