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拿起桌子上的凉水喝了起来,灌了半肚子,“可渴死我了,这西川的酒不如北疆的马奶酒好喝的。小豆子,把那司景扔到床上,替他宽了衣。看他还认账不认帐,我生平最讨厌这些个仗着自己有点权势的欺负小老百姓。我就偏偏让她跟了他,小豆子,待到京,好好查查这司景是何等人物。”
关仙看得她这模样,倒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儿,只是做事着实鲁莽了些,以后免不了吃亏的。那小豆子将两人盖上被子,碎碎念道:“姑娘莫怪,姑娘莫怪。”
“哼,那李诗诗也是个怂包,若不是我替她出了头,她早晚是要寻了短了,不说了,气的我头疼。姐姐,我们快去休息吧。”她抚头说道。
“我们~”关仙心道不会又要睡在一起吧。
“是啊,这间房给了他们了,小豆子是男儿自然要一人一间,我们两人肯定要睡一起的,走吧。”说着便把关仙拉在了屋里,开始宽衣解带。
“可真是热死了,这酒喝了燥的很。”自顾的脱了只剩里衣,趴在床上,嘟嘟囔囔道:“姐姐,快点来睡。”说着往里面挪了三分。
关仙无奈坐在床边,看着她不醒人事,眉头紧皱。那南乔拉起关仙的手,含糊不清,“姐姐放心,我才不会让姐姐跟了那种人,到了京,会给姐姐寻门好亲事的。姐姐虽不是亲姐姐但比亲姐姐还亲。”说罢,将发烫的脸在关仙冰凉的手上蹭了蹭,“舒服。”
关仙此时心烦意乱,内里燥热难安,难受的很,甩开了南乔的手,站在窗前。吹了口哨,忽有一只鸟飞来,关仙抓着那鸟,看了鸟脚上什么都没有,叹了口气。又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司景是何人”便将纸条绑在了鸟腿上,让它飞了。
第二日,一大早,便听的隔壁房间哐哐啷啷。关仙靠在椅子上,猛被惊醒。急忙去摇醒南乔,“隔壁出事了。”
两人慌慌张张的赶过去,地上一堆破烂瓷器,李诗诗抱着被子在床上抽泣,那司景衣衫不整的站在屋中间。
“哎呦,李姐姐,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在你房里。”南乔惊慌问道,一手安抚着李诗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哭泣声不断,嗓子都有些发哑了。
南乔不禁偷笑一番,随即变脸,怒斥道:“好你个司景,说你人面兽心,你当不认。昨个夜里,口口声声说着倾慕我姐姐,要去我家提亲,负了这李姑娘。如今,干的这种好事,你便是想要这李姑娘,装什么装,本就是你抛绣球接到的亲,也光明正大。我和姐姐劳心劳力,倒成了外人了,姐姐不管这档子丢脸的事,我们走。”说完便装作要走。
那司马晚景急了,拉着南乔的胳膊,“你这话说的冤枉,我倒想问你,昨日我喝酒怎么喝着喝着到这里来了。”
南乔眼睛骨碌一转,推了司马晚景一把,怨道:“好没良心,昨日你喝的不醒人事,是我和小豆子将你抬回来的。原是让你和小豆子睡一屋的,谁曾想睡着睡着,你睡到了人家姑娘床上去,不信,你去隔壁问问小豆子。”
“呜,呜~呜~”那李诗诗哭的声音大了起来,哽咽个不停。其他人听的这里大早上的动静,便都驻足观看。
司马晚景,心烦意乱。焦灼万分,“罢了,罢了,别哭了,我既然酒后做了这种事,也不会不认的,不过你进了府,也只能当个妾,正妻是做不得的。”
“哼,兜兜转转一圈,还不如直接娶了,浪费我和姐姐这心思,亏的我昨日和你喝了这么多的酒。”南乔心中暗喜,嘴上还是不饶人。见事已成,便又拉着关仙往外走。
“等等。”司马晚景忽叫道,让南乔心里一惊。随后又听的他问道:“我家踏月在哪里?”
南乔松了口气,笑道:“自然是在酒馆里,昨日抬你一个就费劲了,怎么还抬的了他,怎得还埋怨起我了。”
“哼,哪里敢埋怨你,若不是你,也不会闹出这档子事。”司马晚景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若他这么容易信了,当真蠢了。怕是这丫头设了计了,看我不将她一军,你不是最在乎你那姐姐吗,我就偏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