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司马关山喑哑问道。
珂特早已满眼通红,声音颤抖,一字一句,“公子听好了,这些人你也记住了。娘娘车裂而死,五马分尸,如今丞相林如华执的行,丞相的胞妹皇后林霜华,李妃李月兴,李妃的哥哥禁军统领李执,刑罚之日皆面色可憎,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关山盯着堂上的灵位,眼睛发了酸,早已哽咽,直起了身,“那当时我呢,我父皇呢?”,虽已全然不记得,但听到还是痛不可言。
“公子你在的,去阻拦丞相,却被绑在刑场前的柱子上,看着母亲被活生生的五马分尸,然后痛的昏了过去,醒后便痴痴傻傻。你的父皇,把自己关的御书房,三日不曾出门。”
“我竟一点也没了印象了,母亲……”关山此时心痛的如千刀万剐一般,如十二年前的刑场上一般,可自己却全然不记得了。
珂特擦了眼角的泪,进了屋去,关淮已在旁边抽泣的不成样子,心疼道:“公子~”
如今只听得说来往事,便悲愤难平,心痛难抑,当年经历过的人该如何撕心裂肺,怪不得公子会痛的忘了往事。若记得,岂不是每天便活在悲痛仇恨之中。
珂特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颤巍巍的递于关山,“公子看看吧。”
关山轻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血衣,上面的血迹也已发了黑,沉年血腥味扑鼻而来。往事星星点点在他脑海中散开些许,记得母亲最爱这件红色花萝衣衫,袖口绣满了白栀子,每次母妃穿上就觉的有暗香盈袖。因为这是外祖母,亲手为她缝制的嫁衣,关山记得的。他拿起衣服,衣服竟是一片一片的,分成了数片,那断裂处是生生撕裂的。关山整个人像抽空了一般,呆住了,又忽然发了狂般的抱起衣服,脑里似电闪雷鸣,拼命拍打着自己的头,头痛难抑,痛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公子,不要这样。”关淮痛哭流涕的拉着他的胳膊。
珂特深吸了一口气,“娘娘死后,尸体被扔到了乱葬岗上,头颅被送回了南疆,南疆王收到书信一封,上面写到“莫要心怀不轨”。南疆王怒悲之下,气倒了,南疆的兵马也不足已对抗西京,便只好忍痛作罢。休书于我,让我查清此时因果。我才开了这揽月楼,在这西京四处打探消息。”
司马关山只觉得痛的全身头昏耳鸣,“所以,到底是谁陷害了我母妃,又是谁弄瞎了她的眼?”
作者君:爱你们,么么哒!!
关山:无爱了……
南乔: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