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眼里的出现了一股杀意,一脸嘲讽的看着南乔,“你说都了这许连在京里的靠山是你小娘,许连是你表舅,我凭什么信你的话呢?”
说罢便捡起地上散落的刀,眼露凶光,向南乔刺去,喑哑道:“你便替他偿命吧!”
南乔哪里回的过来神,关山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用身子护着她,如月生生的将刀刺在了他的胳膊上,鲜血直流。
一把将刀拔起,手起刀落,速度之快,关山的后背已经伤痕累累,血汩汩的往外冒着,面色惨白,早已痛的虚脱了,却还是将南乔揽在怀里,一动不动。南乔心疼的将手护在他的背上,却只摸到了黏糊糊的液体,心疼的瘪着嘴,泪眼涟涟。
南乔轻轻的将关山推开靠在门上,眼眶通红,抽出怀里的追云鞭,鞭子腾空而起。南乔手腕转动之快,无人能看的清,四下翻飞,如灵蛇飞舞,噼啪作响。直击如月,待她停下时,如月已然重伤在地,口头鲜血,身上鞭痕累累。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听云院的姑娘们瑟瑟发抖,靠近如月带着哭腔问道,低着头不敢看南乔。
南乔伸手一挥,收起鞭子,看着鞭子上的血迹,慢慢的消逝,鞭子原是漆黑的,如今却带有一丝丝红。这本是,他爹爹在北疆缴获的战利品,但听的军师说这追云鞭,有灵性。不能见血,若是见了血,以后便要常用血养着。若是不养,便废掉了,所以她虽是将鞭子练的出神入化,但从未用过。如今竟如此伤害她所在乎之人,便一定不能饶。
“丫头,你……”关山话未说完,便吐血倒了下去,原是要调息修养,谁曾想这刀上有毒,他一用内力,毒便流窜的更快了,直击心肺。
南乔赶忙扶起关山,见他脸色发黑,吐出的血也都是黑色的,全身冰凉。转头怒问道:“你到底干了什么?”
“咳~,咳”如月还在咳血,南乔这几鞭子用力颇猛,便震上了她的五脏六腑,怕也是命不久矣,“我什么也没做,不过那刀上有毒,他怕是活不成了,咳~”,看着满天的火光,越逼越近,忽然狂笑道:“今日有你们陪我死,也值了。”
高温炙烤着每个人,看着关山昏迷不醒,南乔越发的着急。便冲向如月,双手抓住她的衣领,崩溃喊道:“快交出解药,听到了没有?”
“哈哈,哈,没有解药,哪来的什么解药。”说着撑着身子,勉强站了起来,身上的血流了一地,在地上聚成一个血水瘫,倒映着听云院这些姑娘,千奇百怪的表情,愤怒,恐惧,憎恨,悲伤。
她强忍着痛,将自己乱糟糟的发丝理了理,虚弱的向墙那边走去,半月想要去扶她,却被她伸手阻了回去,喃喃自语道:“哪有什么解药啊,这人间就是一个炼狱,把我们炼成一个个毒药,再喂别人吃下去,都在彼此伤害,彼此利用,谁又是谁的解药呢?哈哈哈……”说完便纵身跃入了湖中,血迹在湖里晕染开来,如同一朵朵红色的罂粟花,带着她一生所受的悲痛,不甘与罪恶慢慢消散。
“如月姐姐……”半月撕裂的喊叫着,伸手去湖里抓,却什么也没有。
“你们呢,说呀,解药在哪里?”南乔顾不上替别人伤春悲秋的,拉起听云院的姑娘便问。
那些个听云院的姑娘都躲着她远远的,生怕她拿鞭子抽她们。
“说不说?”南乔气急了,鞭子抽在地上,尘土四起。
那些姑娘们个个胆战心惊,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