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再次为自己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再好也没有过的导师,别说七十七群岛,加上格瑞纳达,再加上亚速尔,白塔或是碧岬堤堡之类的,也没哪个导师能够比自己做的更好的了——不但要担心自己的弟子,还要帮他照顾他捡来的小宠物们。
“你从哪儿来?”魅魔问,用自己的尾巴轻轻地抽打着灰袍的膝盖。
“七十七群岛。”灰袍给了一个根本不算答案的答案,一边忙碌于往那堆像是透明粘液怪的东西里加药水,被它包裹着的罗萨达牧师看上去就像是一块藏在琥珀中的小甲虫,他的身体被恶魔,还有火焰撕咬的不成样子,缺失了很多内脏,骨头,皮肤……如果你认为那种东西还会有的话,若是救了他的不是一个灰袍,那么除非有人愿意为他祈祷得来一个最强力的神术,不然他在几天前大概就已经在哀悼荒原上跑着给恶魔和魔鬼追了。
费瑞克希尔舔了舔嘴唇,她知道这个牧师并未堕落,至少没有完全堕落,他的灵魂在丑陋的躯体中发光,对于魅魔来说,就像是在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前悬挂着一块鲜美的肉,但她也知道灰袍不会允许她大快朵颐——她无法估量出这个灰袍的底细,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战胜他,她是说,在自身不受损害的前提下,所以她只能像只求食的小猫那样不断地在他脚边转来转去。
“他还不是你的弟子呢……”魅魔埋怨道。
灰袍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相信我的感觉是不会出错的,亲爱的,发自内心地说,”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我觉得已经和他做了一百多年的导师和弟子了。”
费瑞尔希尔做了一个鬼脸,她转身走出房间,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正从眼角掠过,这些兽化人的灵魂或许也可以满足一个年轻魅魔的胃口,但对费瑞克希尔来说,这个阶段能够满足她的只有三个,灰袍,亚戴尔还有克瑞玛尔,她疯狂地期待着可以给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一个悠长而致命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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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山邦国。
邦国的议会成员,还有执政官们可以看到格瑞纳达人在城墙外延展来他们的阵地与帐篷,每一个帐篷都意味着十个士兵,而他们点数到的帐篷有上千顶,但这不算是全部,因为从三天前起,就不断地有人加入其中,即便是夜里,也能看到火光的长蛇在蠕动着聚拢。
附庸军团们的佣兵和仆从砍伐了密林,用木头架设起鹰首狮身兽与恐爪龙的营地,他们的到来减缓了骑士们的很大一部分压力——毕竟他们之前就很少会如此急迫地征战与前行,不但要照顾好自己还要服侍好自己的坐骑,比起无所顾忌地掠夺与杀戮来,这种让人厌恶的琐事简直可以让他们发疯。
随着附庸军团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牧师团,先前的军团中也有牧师,但她们的数量显然无法与术士和法师相比,但这些牧师来到后,她们的比例也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增长。
年轻的红龙微笑了:“我正需要你们。”她说:“就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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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动物去哪里》同人【6】【上】
“也许他真是一个好人。”纽特说,他转头看着那家在雾霭与夜色中灯火通明因此显得尤为金碧辉煌的酒店——虽然那只是一家麻瓜的酒店,但就纽特在里面接受的招待,即便是有着家养小精灵的所谓贵族家庭也未必能够相比【纽特曾经为他们治疗过他们的宠物】,毕竟那些颐指气使的家伙需要些什么还得用嘴巴发出命令,但在那个房间里,不但是主人,就连作为客人的纽特,连话都不必说,那位年长的侍者就能将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
他在走进这家酒店之前还有点忐忑不安,无论在英国,还是在美国,魔法界都是不可以暴露在麻瓜或是麻吉面前的,而纽特,他很清楚自己的缺点——一个赫奇帕奇的宽大神经,不然他也不会一到纽约就连接弄丢了皮箱和鸟蛇蛋——在他见到了那位他以为是个麻瓜,事实上不但是巫师,还是个相当强大的巫师的时候,说真的,除了邓布利多校长之外,纽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驾轻就熟地使用无声无杖咒,即便那不是不可饶恕咒——但他知道,美国,或是英国,多的是拿着魔杖,舌头牙齿声带齐全健康也未必能够成功发出一个魔咒的巫师。
纽特以为自己没有办法要回那只嗅嗅了,巫师们喜欢嗅嗅,因为它们能够给他们带来金币和宝石,以及有价值的东西,而且那只嗅嗅还紧握着他的东西不放,但那位巫师只是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就把依依不舍的嗅嗅送回到了纽特的皮箱里。
“它让我想起我的一个好友,”那位陌生的巫师说:“不过被它近似于狂热地爱着的是小鱼干。”
“那也是一个神奇动物吗?”饥肠辘辘,因此剿灭了两个三明治,一份薯条,四杯加了很多奶油的红茶的纽特问——后来一想,也许是因为过多的血液涌向胃部,所以脑袋不是那么够用的关系。
“不,”陌生的巫师说:“它只是一只水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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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九二六年,纽约广场酒店还是纽约的地标建筑,它是一个高大的正方体建筑物,猫耳朵般的三角窗高耸在顶层的檐顶上方,顶层的贵客可以俯瞰近半个城区。
——有人来了。
——非常不友好的客人。
美国魔法国会安全部的奥罗们挥动魔杖,借助幻影移形的法术突然降落在顶层的走廊里,他们的原意或许只是为了威慑这个可能对美国魔法界造成威胁的不速之客,但他们的双脚还没能碰触到地面就被一股无法抵御的狂风掀飞了出去,他们从楼梯上一路翻滚,直至用脸刹车,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引得次层的客人们一片惊呼,也是他们运气不好,今天正好有位客人在这里举行一个宴会,麻吉们来来往往,不下五十双眼睛看到了一群身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突然狼狈不堪地在距离他们不过二十尺的摔了个鼻青眼肿。
如果是个麻吉,这样摔下来就算不会死也会摔个半身不遂,但奥罗们可不单是巫师,他们立即爬了起来,大声叫喊着一忘皆空以及忽略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