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问题。”露西厄说:“如果这里的领主要求我们去做一些……邪恶的事情怎么办?”
“那就给他一个不太动听的价格。”阿芙拉反应迅速的回答道。
“他给了呢?”
“那么我们就去做——但怎么做,”阿芙拉说:“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这里处处充满了危险,而佣兵们更是一群豺狼,雇佣者与被雇佣者产生矛盾,冲突,继而造成一方流血死亡的,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然后,阿芙拉想,我们或许可以以“黑火”的名义在诸国之中行走,一支精简而强悍的队伍很快就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与垂涎,或许无需他们探查,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就会自行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但要更加的小心谨慎,”艾洛赫适时地介入两个女孩之间:“这或许比明确的敌对危险得多。”
“关键在于,”阿芙拉看向身边的监护人:“我不认为还能有什么威胁到我们。”她说:“但我希望我的殿下能够万事顺遂。”
露西厄气恼地转过头去,而艾洛赫只能摇头,幸而这个时候,小城已经距离他们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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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午后的一点耽搁,农夫直到星河横过天穹才带着儿子们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他们的房子当然是极其简陋的,墙壁用的是泥砖,顶棚是木头和稻草,猪,鸡和人住在一起,房间中没有区隔,中间有着一个凹坑,里面燃着柴火,挂着一口锅,里面的糊糊就是他们的晚餐。
“你知道吗?”农夫的妻子一看到他终于坐下了,就迫不及待地说:“隔壁家的买了一个奴隶。”
农夫瞪了她一眼:“奴役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说,知道妻子一直很想买上几个奴隶,他们积攒了一点钱,原本想要买耕牛,但奴隶越来越便宜,不由得她不心动:“打消这个念头吧,老婆子,”他说:“我们应该去买头牛。”
“但那是个女奴隶啊,”他的妻子低声道:“他说要她生养孩子呢。”
“那么他们算是缔结婚约了吗?”农夫的长子忍不住问道,他已经长大了,渴望能有一个妻子。
“不算。”农夫的妻子说:“那只是奴隶。”
“如果是那样的话,”长子说道:“他们也不用交婚姻税喽?”
有那么一瞬间,农夫的决心动摇了,虽然伊尔摩特牧师说过,用奴隶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但婚姻税可是非常沉重的——那是一口能让新婚的女孩坐在里面的铁锅,如果能够减免这笔费用……他们可是有着三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