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首的人却收起平常的轻视,胆战心惊的看着年轻的君王,仿若今日长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众位卿家,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下面的人皆对视,不解其意。
有人立刻反应过来,“恭喜皇上除得如此大逆不道的贼人。我等愚笨如猪,实在愧为西泠朝臣,恳请皇上允许我等告老还乡。”
玉亦然看着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兵部侍郎肖晓,告老还乡?他看起来是太仁慈了吗?
肖晓看着玉亦然并不说话,只是对他笑得温和,他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皇上,臣被林远,龚力之流蒙蔽,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恳请皇上降罪。”
玉亦然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一句话就将责任推到林远,龚力的身上,为自己开脱。他的这些大臣,在推卸责任,贪污受贿上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还有吗?”玉亦然狭长的凤眼扫过剩下的人。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法不责众,难道玉亦然能把他们都办了不成?
他们齐齐跪伏在地上,“臣等知错了,请皇上降罪。”
沐雨汐看着这群人就这么正中玉亦然下怀,真是
“全凭皇上圣裁。”
玉亦然脸色一肃:“各位卿家好的很,竟能贪污半个国库。”
下面的人心中一突,他们贪了不少,但并没有胆大到贪了半个国库。
“没有吗?”玉亦然低沉的声音响起。
玉亦然显然是告诉他们,拿银两消事。罢了,银钱没了可以再贪,人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下首的人心一紧,咬咬牙:“回皇上,臣有。”
“好,朕明早要看到你们将贪污受贿的银两账本及辞官奏章。”玉亦然从上首走了下来。
“什么?”有人惊呼,不是给银两这件事就此揭过吗?
玉亦然看向发声的源头,是一个三品大臣,“柳爱卿有异议?”
“皇上,老臣冤枉,老臣一生都为西泠而活,根本不曾贪过污,行过贿。”柳姓大臣即柳紫萱的父亲抬起头看着这个他以前颇为不屑的人。
玉亦然看了他一眼,语中森冷:“是吗?”
玉亦然唤过小赵子,小赵子应声下去拿了些文件上来。
玉亦然将文件仍在他面前。
柳姓大臣捡起文件看了起来,越看脸越白,最终他心如死灰:“老臣罪该万死,任凭皇上处置。”
“还有哪个爱卿不服?”玉亦然看向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大臣。
余下想起身的大臣瞬间安静下来,不敢造次。
“既然这样,你们跪安吧,朕明天早晨必须看到这些东西,否则......”玉亦然不再说下去,后面相信他的这群贪生怕死的大臣都能领会。
“是。”
沐雨汐看着大臣们踉跄地站起来。
“千万别跟朕耍什么心眼或是自杀,诸位皆是有家室之人,你们如果不在了,就休怪朕不留情面。”玉亦然用着平常上朝的温和声线道,但下首的人却没有人敢轻视,皆胆颤的俯首。
“是。”
等最后一个大臣颤颤巍巍的走出大殿,沐雨汐对玉亦然道:“戏既然已落幕,我就先回去了。”
玉亦然这次没有强求她,只是交代了几句便让沐雨汐回了。
“奴才见过皇上,太后,寒王殿下。”一个太监跑进来,对玉亦然行了跪礼后道:“启禀皇上,寒王妃的丫鬟在宫门口说要见寒王殿下。”
“寒王是她想见就能见的吗?”李容琬怒了,柳紫萱现在好得很,派一个小丫鬟来让玉亦寒回去。
“母后,最近萱儿身子骨越发不好,我回去一趟。”玉亦寒解释道,然而心里却不如以前那般听到柳紫萱身体不好就心急如焚。
“皇兄,我去看一下。”
玉亦然颔首。
“听说了吗?林远大逆不道谋逆逼宫。”酒楼里一个人神神秘秘的说着。
林月吟听着酒楼里隐隐传来了林远的名字,她起身靠近门口。
“母后......”玉亦然转过头看着李容琬,“方才那人是柳紫萱的父亲,恐怕柳紫萱会求寒来说情。”以玉亦寒对柳紫萱的感情,一定会来求情。
“这件事交给哀家。”有她在,断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玉亦然放下心来,柳紫萱那边,母后出手再好不过。
“寒儿是怎么了?怎会被一个矫揉造作的女人迷得团团转?”李容琬了解玉亦寒,他向来不喜虚伪的人,可这些年却一反常态的喜欢上了柳紫萱那个明眼人一看就虚伪至极的女人,还非她不娶。他们无法,只得允了。但却从未承认过她。
‘玉亦然摇摇头,“朕曾经试着旁敲侧击过,寒隐约透露过一点,说她是他喜欢了十年的人。”
“十年?”李容琬陷入沉思,“难道是当年带他去柳府的那次?”
“母后,哪次?”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柳紫萱的母亲是哀家的远亲,十年前她过生辰,邀请了哀家,哀家碍于情面,带着寒儿去露了一面。但谁知后来寒儿不见了,哀家急忙派人去找,最后是在一个破旧院子找到了寒儿,当时他正跟柳府的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在一起,寒儿对哀家说她叫萱萱。”
“就是现在的柳紫萱?”
“嗯,当年的小丫头看起来虽然傻傻的,但那双眼睛很有灵性,哀家很是喜欢,想着寒儿喜欢便也好。可谁知......”不过几年没见过她,人便变得矫揉造作,虚伪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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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今日码字吐血三十升,所以依然由存稿君出现。微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