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琬看玉亦寒严肃的神色,心里舒服了一些,她开口道:“刘嬷嬷,去把寒王妃带过来。”
“是。”刘嬷嬷对着二人行了个宫礼便退了出去。
“寒儿,哀家不明白,你不过见过她一面,怎么当初就非她不娶了呢?”她还以为他喜欢的是当初那个呆萌的小丫头。
“母后,儿臣怎会只见过她一面?”玉亦寒疑惑,“母后您忘了,当年我经常往返皇宫与柳府,就是去找她。”
李容琬突然觉得不对劲,“你不会一直以为那个呆呆的丫头是柳紫萱吧?”
“母后,您是什么意思?”玉亦寒震惊,难道真是他怀疑的那样?
“唉。”李容琬深叹一口气,看着玉亦寒的反应,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年哀家带你去柳府那次,你见到的并不是柳紫萱。”
玉亦寒先是震怒,后急切的问道:“母后,那她是谁?”
“哀家当日便遣人去问过,她只是柳家的一个小奴婢。”
“不对。母后,后来我派人查探之时,证实她是柳府小姐柳紫萱。”玉亦寒有些不相信,但他突然想起当年他并不在意她的身份,后来他被父皇派去军营历练,历练前承诺回来后娶她。但谁知再见她已是七年后,看着变化甚大的她,他只当女大十八变,后来真正查她是打算请旨赐婚。
“你是亲王,柳家人想巴结你自然要柳府小姐嫁与你,所以定会千方百计掩盖小丫头的存在。”只怕小丫头早已命丧黄泉。
“是我害了她。”玉亦寒瘫在椅子上,用手遮住眼中的懊悔与痛苦。原来他不仅错认,还娶了害她之人。
“太后娘娘,寒王妃到了。”刘嬷嬷领着柳紫萱进来。
柳紫萱低着头,连日来的折磨让她学会将心中的恨意埋进心底,她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李容琬不顺的看着柳紫萱。
“是。”当柳紫萱抬起头时,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玉亦寒。
她如平常一般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寒哥哥。”
玉亦寒和之前一般来接她了,哼,老妖妇,给我等着!
李容琬看着柳紫萱眼中掩不住的怨恨,心里不起一丝波澜,这样的人,还不值得她放在眼里。
玉亦寒更加确定她不是小丫头,他的小丫头从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柳紫萱的伪装并不算高明,破绽亦不少,为何他之前没有发现。
“本王问你几个问题。”玉亦寒仿若看陌生人一般看着柳紫萱。
柳紫萱看着玉亦寒的脸色,心里有些慌乱,发生了什么?为何玉亦寒的反应不是她预料的那样?
“在你嫁入王府前,你总共见过本王几面?”
柳紫萱看着紧盯她的玉亦寒,仿若她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寒哥哥,你不记得了?当年我住在小偏阁,不受宠爱。所以寒哥哥会经常翻墙而进。”柳紫萱仿若沉浸在往日的快乐无所自拔。“那时我们在宅边的树下见得多,那是萱儿最快乐的时光。”
“本王交与你的定情信物呢?”莫非柳紫萱是小丫头不成?
“寒哥哥,你怎么了?”柳紫萱面若疑惑的看着玉亦寒,“寒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它被我贴身带着。”
柳紫萱看出玉亦寒已经开始怀疑她,心里有一瞬的慌乱。
但未过多久,她冷静下来,变得有恃无恐。
“寒哥哥,你今日是不是来接萱儿的?”柳紫萱热切的看着玉亦寒。
玉亦寒心一软,有些东西只有他和小丫头两个人知道,虽然还有一些疑问,他亦会继续查下去,即使她有一分是小丫头的可能,他都不能让她受委屈。
“本王接你回去。”他的眸子冰寒散去,眼中又如往常一般盛满柔情。
“不行。”李容琬看着玉亦寒的反应,胸中怒火四溢。
寒儿,当真是当局者迷。虽然她不知为何柳紫萱对他和小丫头的交往知道得事无巨细,但凭着柳紫萱方才眼中得意之色,便知此事另有隐情。
“母后。”玉亦寒跪了下来,“萱儿本就身子弱,所以无论萱儿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儿臣愿替她受罚。”
“你......你这是要气死哀家吗?”李容琬手指颤抖的指着玉亦寒。他怎么还如此糊涂?
“寒哥哥......”柳紫萱“虚弱”的看着玉亦寒,最后向玉亦寒的怀里倒去。
玉亦寒连忙将她接住,站起来放下一句:“母后,儿臣改日再来向您赔罪。”后大步向外走去。
李容琬一见他这架势,只觉双眼发黑。到最后,寒儿还是被那个女人迷得团团转。
被玉亦然召进宫的沐雨汐看着玉亦寒一脸焦急地抱着柳紫萱大步离开,再看看柳紫萱那副“虚弱”地神色,丹凤眸一眯叫住了玉亦寒,“寒王殿下形色匆匆是要去哪里?”
“找太医。”玉亦寒听到沐雨汐的声音,脚步停顿一下。
“我儿时学过一些医术,不若让我看看?”沐雨汐“热心”道,看着玉亦寒显然不信欲离开的身影,她继续道:“寒王,寒王妃是不是经常会突然晕倒?”
玉亦寒一听,忙转过头,“你真会医术?”
“可以一试。”沐雨汐成竹在胸。
玉亦寒见她不似撒谎的模样,“你跟上来。”说着继续向他的殿宇走去。
沐雨汐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而在玉亦寒怀中的柳紫萱却没有这般平静,沐雨汐本来就跟她有仇,他来给她治病,定想趁机公报私仇,她不能让他碰她。
然而,不待她想出对策,玉亦寒已将她放在床上。
沐雨汐看着身体不自然微微颤抖的柳紫萱,嘴角微微一勾。
“王爷,我知道王妃得的是什么病。”
“什么病?”玉亦寒挑挑眉头,柳紫萱不是身体虚弱留下来的“顽疾”?
“此乃白莲花绿茶婊氏综合症。”沐雨汐一本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