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之后，这颗牙有没有疼？”
谢彦辉在一旁调兑着填补材料，耳朵眼睛却往这边注意着。
真好。
江医生将自己的联系方式都给人家了，预约或者咨询等问题都不用通过他，而是江医生亲力亲为了。
听江医生那意思，昨天晚上都还联系过人家了。
可真是深藏不露。
谢彦辉想着，看着这俩人的目光，都没那么单纯了。
洛楠就在口腔里口镜探针齐齐存在的情况下，发出声音：“有，不过不是特别疼，就是隐隐的，但也忽视不了的那种。”
“那是正常的。”江医生的嗓音沉沉的，情绪好像也并不高涨：“如果特别疼的话，就及时说。”
“嗯。”
“好了吗？”
江医生问谢彦辉的时候，已经看向他了，因此也捕捉到了谢彦辉那灵活的小眼神以及他那一副八卦看戏般表情丰富的脸。
就这么猝不及防，还正好是和江医生的目光相撞。
四目相对，谢彦辉对上那无波无澜的眼神，脊背一凉，冷汗随即冒出。
然后，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好了。”
双手将刚才调好的一次性填补材料递到江淮面前。
“谢医生。”
江淮对他的这个称呼让谢彦辉心里一咯噔，脸上地僵笑维持不下去了，索性苦着一张脸：“江医生，这称呼我还担不起。”
“抱歉。”江淮又突然道歉，解释道：“我以为你都会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才不专心的，所以这样称呼你。”
谢彦辉不说话了，垂着头站在江淮旁边，洛楠竟还看出几分可怜来。
江淮将谢彦辉一直拿在手里的一次性填补材料接过来，拿了工具开始填补，同时，声音也传来：“新换的这个材料会有点味道，你感觉到的话，那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洛楠嗓音模糊不清地回了一个“好。”
她以为这个时间会很长，但没想到十来分钟就好了。口腔里面确实有一股怪味，不过还可以忍受。
程云起在一楼休息处坐着，见她这么快下来，还挺意外：“好了？”
“嗯。”洛楠应了一声。
余光里，前台的冯医生目光一直在这边，洛楠看过去，朝冯医生挥挥手，就和程云起离开了。
到了路口，程云起走到副驾驶座帮洛楠打开车门，洛楠一愣，坦然地接受，并且道：“谢谢老板。”
程云起那张冷漠的脸，也难得地笑了下。
谢彦辉一直偷瞄着站在窗口看着下边路口的江医生。
刚才那一幕，他也看见了，那男生帮洛楠开了车门，洛楠笑了笑，说了句什么，那男生随后也笑了。
这，敢情人家有男朋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