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医生提出要请她吃饭的时候,诊室就她和江医生在,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而她直觉里,觉得江医生不是那种,会跟医院里的同事主动说起他和谁谁谁有出去吃过饭的这种人。
那唯一的,就是在餐厅遇到的那位女医生了。
洛楠叹口气,回复。
——对。
祝寒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如果说发微信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的话,那现在就是到了黄河心已死。
和江淮竞争,他还不如知趣儿的提前退出。要是执意下去,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说,到时候脸上也挂不住。
祝寒握紧了手机,没什么食欲了。
谢彦辉匆匆吃完,去窗口给江医生带了米饭和炒菜上去,送到之后,搁往常他这时候就要去休息室休息了,今天却迟迟不去,而是在江淮旁边没事找事干了好久,终于找不到活干了,才慢吞吞地问:“江医生,你昨晚上和楠楠一起去吃饭了吗?”
江淮连想都不用就知道谁说的,抬眸:“不可以?”
谢彦辉猝不及防地和他来了个对视,表情管理瞬间失控,硬生生地挤了个笑来摇摇头:“当然不是。”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插满了江医生的眼中刀。
他很快地出了诊室,一边往休息室走,一边神游四海。
江医生知道楠楠在哪住,还和楠楠一块出去吃饭,这俩人,什么时候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是头猪!”
拐弯迎面碰上冯诺,他还没跟她打招呼,冯诺就这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来了一句。让他懵了好半天,才转身看着人家的背影反问:“什么意思?”
人已经走远了。
洛楠见那边没在回复,收了手机,刚拿筷子没吃几口饭,她对面的空座位上坐了人,洛楠抬眸看了眼。
没什么胃口了。
段一恒两手端着餐盘,其中一只手的手指头上还挂着一个鼓囊囊的手提袋,他将餐盘放好后,将那装的鼓鼓囊囊的手提袋放在了她跟前:“这是我去药房给你买的菊花和银花,你喝水的时候放几个进去,有去火的功效。应该对你的嘴角有帮助。”
她拔完牙第二天段一恒就拦住她问嘴角怎么了,洛楠当然还像往常一样理都没理。
这过了一个星期,期间两人见过一两次,她都匆匆离开,根本没给段一恒近她身的机会,却不成想,千防万躲,今天竟然又遇上了,竟然还给她菊花和银花去火。
你才上火!
洛楠面无表情,面相自然而然地冷了下来:“不用了,谢谢。”
搁别人看见洛楠这脸色,早都很识趣儿的离的远远的了,但段一恒可能是受虐体质,就爱看人家给的脸色,继续道:“收着吧。你不能就这么不管它。不然不会好不说,反而还会加重的。”
“不用了。”
洛楠再次说了句,开始埋头吃饭,旁边突然一道冷笑声响起,她用余光看了眼,是许霏。
所以今天的运势是,易恶心吗?
洛楠懒得理,或者说不屑于理,快速吃完饭也不管对面段一恒的提醒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