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他,也不行。
就在他想着这些心思的时候,任紫烟已经被云骆琰按压得昏昏欲睡了。
她眼睛半合着,说出口的话语,带着渴睡的低哑和慵懒。
她对云骆琰轻轻的说到:“骆琰,别按了。你能不能坐过来,肩膀给我靠一靠?”
见她如此困倦,云骆琰便没有再说什么话来闹她,只是依言坐在了她的身边,右臂环住了她的肩。
任紫烟头枕在了他的肩窝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下意识的像个孩子般用头蹭了蹭,接着很快便睡着了。
感到身边的姑娘,几乎是在一靠上他的肩,呼吸就变得平缓绵长,云骆琰无奈的摇了摇头,失笑不已。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云骆琰感觉任紫烟已经睡沉了。
他很舍不得将她叫醒让她回去睡。虽然他也不介意就这样揽着她,让她靠着自己睡一夜,但是想到人家姑娘的三师兄前不久那警告的眼神,虽然云骆琰不怕他,但是他还是愿意给小烟儿的亲人一些应有的尊重的。
想到这儿,他轻手轻脚的打横抱起任紫烟,这引来了任紫烟一瞬间的警觉,就在她身体微微一僵,眼看就要醒来的时候,云骆琰及时出声道:“是我,没事儿。我送你回去,你接着睡。”
听到云骆琰的声音。任紫烟僵硬的身体便又放松了下来,很快的,便又睡了过去。
云骆琰公主抱着任紫烟,往门口走了两步,用眼神示意门外候着的云枫进来。又轻轻的用下巴和唇语对云枫示意将一边的披风给任紫烟盖上。接着便大踏步的抱着任紫烟出了房门。
他将任紫烟安置在她的房间的床榻之上,又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了任紫烟的房间回去休息。
两日后。
当任紫烟随着青林,压着青堂第一批在周边州县采购到的乌龙茶叶,来到骏祥马场的时候,那个马场内此时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在马场西面原本空旷的地方,此时已经建起了很大的一大片的棚子。棚子内砌了好几排灶眼,每一排灶眼上都安置着一口硕大的大锅。而在那些灶眼周围,还对堆着一个一个小山高的柴堆。
而在这棚内的一角,还有好些人正在加紧劈柴。
在棚子边上,摆了许多一人高的大缸,此时正有人从旁边马拉的水车内一桶一桶的往缸内舀水。
等一辆水车内的水舀净,就会有人将水车拉走继续去取水,而离开的那辆水车的后面等待的那水车,又会接上,直到那些水缸的水都装满。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看来此次戎国的庙堂和江湖,为了共同的目标,通力合作,事情的进展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而另一边,安置病人的营帐内,此时能看到很多面容和善,极具亲和力的人,正在根据任紫烟提出的建议,对那些中毒的病人给与言语上的安慰和支持。
这样一来,既能给病中的人予以必要的心灵抚慰,又能极大程度的避免一些不安定因素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