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见魏怀瑾有些软化,便再接再厉,再怎么样都得要保住魏怀瑾的命啊。“怀瑾,放手吧,让她安心去吧,花语柔曾说过,她本该在十七年前就跟着她的父母死在战场上的,这十七年的生命都是偷来的,生前她没有享受过父母亲情,死后,便让她待在她父母身边吧。”明日便是花语柔下葬的日子,皇宫里派人过来先将花语柔的遗体带回皇宫,明日再由皇家仪仗队,以公主之仪送葬花家祖坟。可如今,魏怀瑾死活不肯放手,宫里的人也不敢明抢,只能跪在外面等候。
“不,我要陪着木兰,我不要离开她。”魏怀瑾的双手紧紧抓着棺材边缘不肯放开,叫他如何能舍得放手。
“怀瑾,你别这样,你这样,木兰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她也是希望你过得好的。”蓝玉劝说着魏怀瑾,此刻的魏怀瑾好似魔怔了一样,完全没了往日的冷静自持,运筹帷幄,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迷失了信仰的教徒,无助而迷芒。
突然魏怀瑾抓住蓝玉的双手,一脸期盼地看着蓝玉,“阿玉,木兰是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她没死对不对?她一定是在气我戏弄她,欺瞒她,所以她也要惩罚我对不对?”
蓝玉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世上最了解花语柔的人果然就是魏怀瑾,只是他此前已经答应了花语柔,不会将事实告诉魏怀瑾,此刻他只能否认,“怀瑾,她死了!花语柔她真的死了,没有脉搏,没有呼吸,没有温度,她真的死了,这个世界,不再她了,你醒醒吧。”
魏怀瑾瘫坐在棺材边,失神地看着门外跪了一地的宫人,突然他疯魔似地笑了,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他的木兰,真的离他而去了,即使他再不相信,这却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尉迟沭和秦立诚在一旁看得唏嘘不已,而李璟程此刻在宫中为花语柔筹划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
秦立诚推了推尉迟沭,给了他一个眼神。尉迟沭一挑眉,有些明了。两人又看了看蓝玉,蓝玉对他们两无奈地点点头。
尉迟沭得到首肯后,便悄悄来到魏怀瑾身后,准备对他故技重施。但魏怀瑾却突然起身,挡住了尉迟沭的手刀。
魏怀瑾冷然道,“你以为你能再次用同样的手法打晕我吗?”
尉迟沭一惊,看来这次是无计可施了,本想敲晕他,然后让宫里的人带走阿姐,毕竟阿姐只有七天时间,在相府拖得时间越久,阿姐就越危险。“魏西施,阿姐的脾气你向来是最清楚的,她最不喜欢拖泥带水,扭捏作态,今日你便大大方方地让她走吧,她也好早些投胎,赶巧的话,你晚年还能遇见她。”此前魏怀瑾设计坑害花语柔的事尉迟沭全然已经知晓了,此刻自然对魏怀瑾颇有微词,所以忍不住要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