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柔在‘乱’已经待了三天了,魏怀瑾相当忙,整日不见踪影,只在用膳和就寝的时候出现,她知道他是这里的少主,管理许多事务,但有必要一回来就抓住不放吗?此前他在京都之时,这里不也进行地井然有序吗?
花语柔百无聊赖地转悠着,虽说魏怀瑾告诫过她不要随意走动,这里机关重重,但她实在是待不住。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机关,遂大胆了起来。往南行,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看见了一道雕刻精美的石门。
花语柔仔细打量着石门,这纹路很是奇怪,不似这个朝代的产物,像是先秦时期的雕刻,看来还是个古董。她四处寻了一番,想找出这石门的机关,便动了动烛台,没什么反应,周围也没什么长得像机关的东西。花语柔好奇地摸了摸石门,准备转身离去。
突然石门向上打开了,花语柔一愣,望了望四周无人,便走进了密室。四面墙壁依旧摆放着大大小小的卷轴,花语柔撇了撇嘴,果然情报组织里只能是很多情报和卷宗。
她足尖点地,提气跃起,随手拿了几卷下来看看,里面居然有皇室秘闻,她便当成了八卦杂质看了起来,哦~原来秦皇后爱的人就是皇上啊,哦~原来皇上爱的是她娘凌香。花语柔打了个寒颤,这皇室的情感纠葛还真是复杂。
她将卷轴放回了远处,这里的卷宗太多了,实在是没兴趣一一看完,只挑了几卷看了看。突然有一个卷轴自行从架子上掉落,花语柔一回头,蹲下身子,捡了起来,打开一看,记载的竟然是花家当年的那场战役。
她面上的表情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了然,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又舒展,最后会心一笑,将卷轴放回了原处。她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便走出了密室,打算回房间补个觉。
待花语柔走远,冷傲霜从暗处走了出来,皱了皱眉头,这可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照理说花语柔看到那份卷宗必定勃然大怒,去寻怀瑾算账的,怎么就如此平静地就走了?
她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满是不甘。
魏怀瑾从石门走了进来,手中转动着一个卷轴,好不潇洒。“母亲,别白费心机了,这么危险的东西,我怎么可能让木兰有机会看到。”
冷傲霜盯着他手中的卷轴,咬了咬牙,“我当是怎么回事,原来被你掉了包。”原来她的计策早已被怀瑾看穿了,真是大意。
魏怀瑾冷笑,“杀不得,你便要让她误会我而离开我?母亲,你好深的心机。”他早就料到了母亲的计谋,这几日他忙得不见踪影,便是去隐藏痕迹的,那些不能被花语柔看到的东西,全部转移了。‘乱’的规矩是卷宗决不能被破坏,于是他只能做了个假的,将真的牢牢控制在手里。
“儿啊,纸包不住火的,就算今日我失败了,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冷傲霜笑得得意洋洋,花语柔总会知道真相,到那时,怀瑾又将重蹈覆辙,失去花语柔。
魏怀瑾握紧卷轴,将之放到身后,“我绝不会让此事发生。母亲也别再枉费心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她。”魏怀瑾转身离去,背影如此的挺拔而又决绝。
冷傲霜忍不住叹气,这死心眼儿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当真头疼的紧。看着儿子俊逸挺拔的背影,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另一个计策涌上心头,她笑得有些猖狂。
魏怀瑾将卷轴藏好之后,便回房间寻花语柔。‘乱’的事务繁多,但他此前采取了分权制度,如今手下的人也是管理的井井有条,无需他过多的插手。这几日,他便是忙于掩盖那些不能言说的秘密,才冷落了她,心中着实有些舍不得她,便想着要与她温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