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柔觉得很是神奇,还在思索方才那少女是真是假,那船儿是真是假。只在一瞬间,幻术师又大手一挥,似将画面抹去。众人又来到了一片荒芜的沙漠,方才的那位少女换上了一席红衣,赤脚游走在沙漠之中,随着她的步伐,沙漠上留下了她一排脚印,不多时又被风沙吹开了,什么都没留下,就好像她从未曾走过一般。
花语柔的心促动了一下,一瞬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中有些怅然。就像在看一部文艺电影一样,她看出了一些内心深处的感悟。那少女的纱巾被大风吹了起来,随风飘远,正好落在了花语柔的颈间。少女回头看了花语柔一眼,回以一个复杂而又美丽的笑容。
幻术师又一挥手,画风顿时又变了,庭院深深,有些像京都的相府。少女衣着华丽,却像是一直被困在笼中的飞鸟,跌跌撞撞,寻找逃离的出口。最后找到的唯一出口,却布满荆棘,想出去,便要受那遍体鳞伤之苦。她毅然决然地飞了出去,满身是血,可那笑容却是极美极开怀的。
花语柔一怔,这一切就像是在暗示她,这一生,便如同这少女一般。她想再看下去时,幻术师一挥衣袖,画面全无,他们又恢复了密室的景象。屋内也不见什么少女,便只有幻术师一人,向他们鞠躬行礼。
“那少女呢?”花语柔忍不住问道,“我想见见她。”
幻术师摇头,“一切皆是幻梦一场,虚即是实,实即是虚,真真假假都是空,只有抓在手里的东西,还是最真实的。”
花语柔看了看手中的莲花和脖子上的红纱巾,顿时有些懂了,“小璟程,这幻术师是你找来的?”
李璟程笑着摇头,“阿姐,我可没这本事,是魏大人找来的。”他可不敢说是魏怀瑾抓来的。
“所以这就是他想告诉我的?”花语柔能理解前两个场景,却不能理解最后一个场景魏怀瑾想说什么?
一旁的幻术师突然开口,“最后一段是小人自己加上的。”
花语柔这才明白,她就知道,魏怀瑾不可能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他也绝对不允许她有这种用伤害自己的方法逃出他的手心的想法的,“谁派你来的?”花语柔开始怀疑幻术师的来历,她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在暗示她,想要逃出魏怀瑾的控制,只能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
“我只是一个西域的幻术师。”
“胡说,你都要没有西域的口音。”字正腔圆的京都口音,当她这么多年在京都白混的吗?“你分明来自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