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帝则是疑惑:“一下就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瞬移也有踪迹可寻,再者你们恭亲王府有多达,瞬移也出不去府门,三个人一起瞬移,这也说不通吧!?”
贺兰惠泽低头回禀:“就是‘歘’就不见了,臣也百思不得其解。”
几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贺兰明身上,毕竟他与樊襄私下接触多一些,想从他那里得到些许答案。
镜空间里,樊襄展示出的武学修为无不让贺兰明惊讶万分,可眼下,他不能说出实情,不然就坐实了樊襄挟持北帝瀛的罪名。
“襄儿你们还不知道么,从小药罐子里泡出来的,她能有什么本事。依我看,这多半是北帝瀛使了什么花招,才将樊襄掳走了。皇伯父就应该通缉那个北仓质子,襄儿才是无辜受累的那个。”
恭亲王在一旁又是咳嗽又是跺脚又是叹气,恨不能用儿子身上的捆仙锁将他的嘴和舌头一并捆了。
“小儿不懂事,胡言乱语,冲撞陛下。臣代儿子向吾皇请罪,还请皇兄看在臣就这么一个骨血传人的份上,千万不要与他计较。”
“这么一个骨血”这六个字显然扎进贺兰惠泽的心里去了。
她茫然四下望了一圈,觉得自己恐怕才是整件事里最“无辜受累”的那个吧。
因为是一家人,所以想拼命弥补。因为不受重视,所以想在父亲面前有所作为。
结果呢,错误没弥补上,自己被牵连了不说,如今父亲眼中,贺兰明是“骨血”,那她算是什么东西呢?
看了看贺兰惠泽铁青的脸,恭亲王心头一颤,可是为了引得陛下怜悯些许,他说的只能是越惨越好。
“惠泽是为了抓住樊襄,她也没做错什么,错都在臣弟一人,还请陛下饶恕臣的儿女们吧。”恭亲王乞求道。
帝师一扬眉毛:“没做错什么?知道贺兰明窝藏要犯,不同传也不上报,这还没错!?老夫一言不发,就是想给你们一个自认赎罪的机会,可是看样子,亲王一家都不打算坦白了?那就别怪老夫口下不留情了。”
贺兰帝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贺兰明窝藏樊襄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甚至可说是情理之中。王府内部抓人,帝师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及时就赶到了。
况且,即便如此,那毕竟是亲王,为了这件事将全家捆到殿前,深更半夜叫醒自己,都有些过于严肃了。
“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兰帝问道。
帝师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盯住贺兰惠泽追问道:“你要抓樊襄,当真只是因为她是通缉要犯?她从你眼皮子底下逃走,你当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樊襄消失之前,向她展示了邪灵臂,贺兰惠泽自然猜得到她能凭空消失多半与邪灵臂有关系。
可她不敢说,窝藏要犯和私藏邪灵臂,这两个罪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陛下若是追究震怒,恭亲王府所有人怕也扛不住这个雷。
“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