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随着九王爷的成长先帝也逐渐步入了年迈之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朝中也不断有声音传出希望先帝立下储位,以安民心。若按先帝最宠爱的皇子,册封九王爷为太子毫无争议,然而最后布告天下的太子储位,竟是当时并不太受宠的二皇子,实在令人咋舌。不过自二皇子晋太子位后,的确有诸多利国利民的策略不断下达,随着国泰民富,百姓们对太子的呼声也越来越强。”
“按照凌国律法,储位既定,所有皇子都将被分配到宫外王府居住。尽管先帝多有不舍,但当时只有四岁的九王爷仍是被分配到了宫外居住。他除了带着一些容妃为他亲手缝制的衣物与先帝赏赐的笔墨纸砚外,就数那方被他悉心收藏于沉香盒子里的金帛了,据说那是被他一路揣在怀里离开王宫的。”
“我来到九王府做先生,也正是在此之后不久,那个神秘人要我偷取九王爷的心爱之物,那谈何容易。我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才将整个王府画成了一张布局图,最终确定下金帛所在的位置,可是郭志将我盯的很严,就像一个囚犯似的,我没有一刻机会能够溜进那间屋子偷得金帛,就连将情报送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我不得不等待一个时机。终于,我等来了九王爷重病。”说到这里,唐石墨的情绪明显低沉下来。
他沉默了很久,才长舒了一口气,痛心疾首道:“九王爷突如其来的重病让我心慌忐忑更是焦虑,这不仅是源自于我必须趁着郭志离开王府乱成一团的机会进行行窃,更源于他正面临一场痛苦的生死劫难。我这一生都葬送在了这些有权人的手中,沦为了他们的棋子,但从始至终我都不曾怨恨过九王爷,对他的同情更让我将乖巧懂事的王爷视作自己异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