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南华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目光闪了闪：“这……恐怕不行。”
顾云柒目光流露出不解。
皇甫南华咳了咳，在顾云柒疑惑的目光下缓缓开口：“朕不可能让一个不洁的女子存留在朕的后宫中……”
顾云柒愣了愣：“不是说……莲妃？”
不是说莲妃把自己关在宫殿里，谁也不见吗？
皇甫南华笑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那座宫殿现在是空的。在事发的当天，她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顾云柒抿唇，看来皇甫南华已经先一步动手了，莲妃此人怕是再也找不到了。不过并无大碍，反正她也不是真的想要替顾培松清洗罪名，只是在皇甫南华的盘问下找了个理由搪塞一下罢了。
顾云柒扯了扯唇角，有些颓败似的：“看来云柒都做了无用功了。”
皇甫南华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倒也未必，朕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朕也曾怀疑过，不过……你父亲位居重位，莲妃又是朕的宠妃，铁证之下，你父亲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朕只好……”
反正现在顾培松不见了，是死是活都不一定，一切都任凭皇甫南华说了算。
顾云柒垂眸：“皇上放心，云柒……现在没有怪罪任何人。”
皇甫南华叹了口气：“不过，朕今日早晨才收到的消息，说是莲妃原来十分恋慕西王，朕怀疑……”
顾云柒凤眸微闪，果然，皇甫南华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皇甫南华不仅想除掉位高权重的镇国将军，还想借此让她对郁离生恨，好大婚之后帮助皇甫南华除掉郁离。
还真是一石二鸟，好计谋。
顾云柒面上露出怀疑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的意思是……父亲这件事或许是西王授意？”
不待皇甫南华开口，顾云柒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到这个，云柒好像记得父亲曾和云柒说过，觉得莲妃娘娘异常针对他，似乎总想置他于死地似的。”
皇甫南华挑了挑眉：“哦？还有这回事？”
顾云柒点了点头：“是，云柒不敢撒谎。”
皇甫南华起身：“朕记得，你和西王大婚的日子快到了吧？”
顾云柒咬了咬牙，凤眸中流露出愤怒：“回皇上，是快到了。云柒一定会想办法查清楚，不会让害父亲的凶手逃脱！”
皇甫南华似乎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有需要，到时候朕会助你一臂之力！”
顾云柒心里觉得可笑得很，但面上还是要迎合一下，拱手谢恩：“云柒谢皇上恩典！”
……
傍晚时分。
顾云柒是第一个被放出宫的，在顾家人还在刑部大牢受苦的时候，顾云柒就已经回到了将军府。
随行回来的还有福公公。
顾云柒下马车后，抬眸看了一眼将军府的牌匾。
一旁的福公公挥手：“把它取下来。”
立刻有士兵搭起凳子上前准备拿下牌匾。
福公公看向顾云柒：“大小姐，此番……得罪了。”
顾云柒知道福公公说的是牌匾的事情，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浅笑：“这不是公公能左右的事情，云柒不怪任何人。而且……是福是祸也未尝可知。”
皇甫南华的人几乎翻遍了整个凌京城，也没能找出顾培松来，皇甫南华已经向三十六州发了通缉急令追捕顾培松。